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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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 202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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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从来解决不了私德问题。
试图用法律去解决私德问题，只会导致私德变成公共事件，其代价远大于收益——
- 这里的代价和收益都是社会视角，非个人视角，因为个人视角会因具体事件而变，但社会视角则只看整体统计结论。
- 类似于，赌博的人，有时赢，有时输，具体看这把牌怎么样。但宏观看，肯定是赌场（抽水）赢，赌客（整体上）输，这是不会变的，否则赌场早倒闭了。
因此，私德问题是无法用法律来解决的，想，也做不到。
这是客观规律，不以任何人主观意志为转移。
比如谈恋爱给对方多少钱，这就是私德问题，法律管不了，也没法管。
但道德的强制性远超法律，实际上法律是由公德的强制性逐步塑造出来的，法律的社会契约能成立，前提就是社会公德认可这一法条，不然就会变法。
因此，有趣的现象出现了——
当公德认定某种私德问题已经不再是私德领域的事，而影响到公共领域，并且应该由法律来管理时，会怎么样？
很多人会觉得：那当然是法律就要按公德的期望去改，把私德领域也管起来！
事实上，上面说过了，做不到。
不是说变法做不到，而是说哪怕按这个思路变了法，结果也是必然失败的——因为私德领域的绝大多数事都是私人的私事，你想监督这样的事等于是用一部分执法者去事无巨细地监督所有人，不可能做到。哪怕动员所有人来监督所有人，最后也仍然是失败。
那时，法律的无效性就会逐步呈现出来。
注意这个「那时」，它快到了。
到那个时候，真正的全过程，的，民啊，主啊，到底啥意思，群众会有深一层的体会。
实际上，「三年」之后，所有人都体会过一次了，只不过大部分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一段新的历史当中。
那「三年」中，有法吗？法有用吗？法当时有用吗？事后有用吗？现在有用吗？为什么没人敢提，甚至不让提，一提就捂嘴？大家心里自有答案。
「法的无效性」，只有有了亲身体会，才有可能理解。
没有体会，永远不可能理解，上次说过：A515 人无法理解，未曾经历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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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看似「魔怔」的人，不要只看他们的立场，还要多观察他们对法律的态度——
这种态度远比立场更能启发你，更能让你知道一个明确知道「法的无效性」的社会成员，会采取什么样的社会态度，这种态度所导向的行为，会改变你所处的社会环境，越来越快。
注意：这个观察学的过程，既不是要学立场，也不是要学态度，那是别人的生活。要学的，是「假如我手里是这么一把牌，这样一盘棋，我会怎么处理」，是这样的换位思考，你就能明白时代会把所有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大势是哪怕中共也逆转不了的，因为共只能实事求是并且利用规律，却不可能违背规律。
智人到了这一步，就是要走这条路了。
感兴趣可以看本有趣的书《能量，性，自杀》，看一下为什么人类（以及大多数复杂动物）偏偏是两性。为什么不是单性，为什么不是三性，为什么不是10086性？昆虫就很任性，哺乳动物为什么不行？很有意思，真正的底层的物质决定意识——答案是线粒体。
既然是必经的，所以加速，是好事。
对个体而言，未必是好事，但在社会层面，一定是好事。
只有当越来越多的人真正意识到「法律虽然有用，但法律其实没用」，那么法律才会变成更加完整的状态——
法律虽然没用，但法律其实有用。
这里有一条U形曲线：
- 所有人都没意识到「法没有用」时，法非常有用。
- 当少数人意识到「法没有用」时，法是最没用的，比如1990s。
- 但多数人意识到「法没有用」时，法的效用又恢复了，而稳定性比之前「人均法盲」时还高得多。
法律是保护自身合法权益的武器，那你类比成另一种武器——枪——就明白了。
- 所有人没枪时，安全。
- 少数人有枪时，1990s。
- 人人持枪，确实不乱了，因为谁也不敢乱扔核弹，形成核平衡了。
美国为什么人人持枪还是特别乱？因为美国根本没有人人持枪，美国人均持枪数>1，可是随便一个持枪者的持枪量也>>1，这意味着大部分人仍然没枪，而大部分持枪者远不止一把枪。这不叫人人持枪，这叫持枪者人均占优人均随便突突别人，美国现在恰恰是最乱最差最垃圾的状态，U形曲线底部。
丛林+法律=社会 吗？
需要先看一下 社会-法律=？ 再说。
不一定是丛林，有可能是集体理性螺旋上升之后的人均自行法治的生态社会。
这种社会，乍一看和现在的美国丛林非常像——
- 美国人在街上互相斗殴之后，会报警吗？一般不会。但这是一种低水平的，更丛林的状态。
- 比它高一个螺旋面的丛林，就是自治生态了。
快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舆论终于开始承认——男拳女拳是镜像大便。
不容易啊，智人。
再过5年，可能就会进步到下一阶段了：男权女权是镜像大便。
跟人说妇女解放是正道，效果一般，远不如让人自己掉进女权的粪坑里好好蝶泳一番，人均三阳了心率180了知道疼了，再拉上来继续走妇女解放的路。
想来这跳粪坑的5年一定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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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蜘蛛会带着包好的食物，免费送给母蜘蛛。
母蜘蛛吃食物的时候，公蜘蛛就趁机爬上去交配。
爽完了，公蜘蛛就要赶紧跑，跑慢了就会被母蜘蛛吃掉。
因为母蜘蛛知道，所有公蜘蛛都想透自己，趁机多吃一口是一口。
公蜘蛛如果动作快，胆子大，还可以趁母蜘蛛没吃完就跑，把送出去的彩礼再抢回来。
之后，母蜘蛛已经被授精了，没办法了，只能忍着，只能是下次对下一只公蜘蛛更狠一些。
公蜘蛛抢回了食物呢，又能送给下一只母蜘蛛，继续骗着交配，不断播撒自己的DNA。
假如有一天，公蜘蛛再也不想着透批了，那这食物本就是他自己抓来的，不用去舔母蜘蛛，完全可以自己美滋滋地吃，没人管得着。
假如有一天，母蜘蛛再也不想着不劳而获了，那就不会因为白捞而被人白透一通，回头还很生气，觉得自己把红包转回去是亏大了。
但没有假如，如果公蜘蛛不想着透批，如果母蜘蛛不想着白捞，那蜘蛛这个物种早就雌雄隔离，从世界上灭绝消失了。
可以说，达尔文完全证明了：所有活着的蜘蛛，都是透批狂和白捞狂的后代。
这就是现在的问题，且永远无解。
物质决定意识，客观规律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直到，所有蜘蛛都意识到无解的时候，解，反而就出现了——
母蜘蛛可以不白捞，公蜘蛛可以不白嫖，双方本可以结成合资公司，以「队友」而非「对手」的心态，不再内部消耗而是携手在社会中竞争。
甚至更宏大的，在社会中也以家庭为单位组队，与其他蜘蛛群竞争。
甚至，与其他物种竞争。
甚至，与天奋斗，与地奋斗，其乐无穷。
可惜，蜘蛛毕竟不是人，蜘蛛只是只猪而已。
达尔文提出了两个辩证的命题：
- 自然选择，倒逼着物种内部合作，让物种整体对环境的适应性越来越强。
- 性选择，倒逼着物种内部竞争，把大量的资源浪费在雄竞和雌竞上，让物种无力去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这个观点在《富种起源》中有着有趣而完整的表述，很有意思，值得一读。当然，这本书不是达尔文写的。
人研究蜘蛛，是挺有趣的。但人变成蜘蛛，就不那么有趣了。
看，在那蜘蛛网上，公透批狂们、母白捞狂们，又在对喷蛛丝了。
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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