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 你的「中国梦」醒了吗

by @斯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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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些讲述东西方文明起源、差异、当前冲突、话术&思维相关的资料，有两个感触：

• 一是这些东西我都懂，虽然是逐步慢慢懂的，但基本上都懂。以前的我会由此而生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现在的我则在后悔和遗憾为什么自己懂得这么晚。如果小时候就懂，或者至少青少年时期就懂，人生将少走多少弯路。
• 二是这些资料的作者们也纷纷感慨，为什么新中国一代又一代年轻人都不懂这些，于是被话术洗脑或反向洗脑，浪费了大量的生命与精力。他们也在反思和自责——是中国知识分子在政治理论阵地上的不作为和退让，导致了这一恶果。

这两个感触就汇总成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我把这个问题用一种我觉得更容易理解的带点科幻色彩的场景描述出来：

假如我穿越回二十年前，面对世纪初的还很年轻的我，我要如何向那个我解释清楚，中华文明真实的样子以及这与中华民族的每一个成员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刚才我突然有点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似乎没有标准答案，因为每个人对未来的预期都是不同的，而被蒙蔽的点也是不同的，无法穷尽；但这个问题是有着标准的解答思路的，下面我就来说一下我认为的正确思路，或许也能惊醒你心里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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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曾有一个想法——存在先于本质。

我不确定这句话在哲学层面上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或者更高深的意思，但在我看来，它就是在说：人之初，没有什么性本善或者性本恶。

是先有了人的存在，才有了人的自我意识，然后人开始用自我意识去评判自己观察到的客观世界，才有了所谓的人类语境中的「善恶」。既然如此，在人存在之初，是没有善恶可言的。人是存在的，这一客观事实，先于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一价值判断。

后来真正接触了辩证唯物主义，才明白这就是在说「物质决定意识」，只是换了个话术罢了。因此存在主义必须以辩证唯物主义为前提，否则就会变成唯心主义的诡辩。

所以，不需要去讨论什么政治体制、阶级立场、意识形态，那都是次生的，都不够根本，都容易好高骛远、空中楼阁、不接地气。真正根本的东西，就是物质层面的东西。在此之上，讨论人的思想，讨论人与社会的关系，第一步就是「人作为个体如何去理解自己的物质欲」。

一切，就从「物质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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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回到二十年前，遇到那个还年轻的自己，我会问我自己——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回忆了一下，无非就是两点：

• 一是在风景绝佳的海边有一套大房子，
• 二是可以不用上班就有稳定的收入。

这俩看似很相关，但又互相不可替代——因为海边有大房子，也得继续有稳定（的财产性的）收入用于维持日常开支；而哪怕有稳定的收入，也一开始也很难靠工资这种收入水平去支付海边大房子的首付（甚至全款）。所以下面就分别来分析，实现我当年那样的「中国梦」都需要些什么。

海景房是很容易分析的。

它不是一套住房那么简单，因为中国虽然是大陆国家，但东南沿海地区的风景秀丽的海滨别墅并不少。人不能只住在海景房里看海，还得吃饭、逛街、去影院、和朋友社交、偶尔生病了去医院、孩子上学、父母养老等等。所以就像我之前在《赚钱买房，不如买房赚钱》那个系列里说的，房子不只是金融资产，能够用来自住的房子本质上是一种生活方式的投资，也就是所谓的「人生大理财」。《未来五年，人生大理财 ABC》

这就意味着，我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可能找一片类似于陶渊明的南山小别墅那样的地方生活，而更可能要找一个类似于深圳市的南山区那样的大城市来生活。要想兼顾现代生活的便利，和自然环境的秀美（不管是不是海景），相当困难。困难的原因不在于「少」，而在于「不均」。或者说正因为这样的商品很受欢迎，所以供不应求导致价格高涨。因为大部分人想买，所以大部分人买不起。

实际上，我自己的认知里目前觉得最接近这种生活环境的，是厦门岛上的湖里区的五缘湾别墅群——既是中国东南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准二线（自称新二线）城市的相对核心区（虽不是思明老城区但毕竟在寸土寸金的岛内），上学就医养老出行都方便，又面朝海湾、背靠湿地，位于一片生态公园之内。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当然，贵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这么好的地段，这么不可替代的环境，谁不愿意住呢？想住，赚钱买房就可以了。

所以，物质欲，会非常自然地把现代人逼进资本主义的信仰体系之内——在资本主义话术内：有钱，就是正义，就能实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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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性是趋利避害的，这是好听的说法。换难听的说法，利就是收获，害就是付出，所以人性是渴望不劳而获的。

注意，这仍然和政治体制、阶级立场、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无关，这仍然是「物质决定意识」的基本范畴，是人作为动物性的本能表达。人在后天可以去克服这种本能，但这种本能仍然顽固地存在于所有人心中，一旦意识松懈就会自动释放。

所以，年轻时我的梦想的另一部分，就是虽然想要很有钱，但最好不需要靠上班来赚钱。不上班，却有钱，那我又不是富二代，只能期望暴富了。偏偏我又没什么「偏财运」，所以一直也没有暴富——直到，出现了互联网自媒体。

其实也不算暴富，要不然我早就搬到市价几千万的五缘湾别墅里去了。但比起我当年对工资天花板的预期（年薪三十万）来说，从事互联网自媒体带给我的收入也算得上是「小暴」了一下。而且自媒体自带的这种媒体出版属性，使得从业者天然地可以获得上班族在工作中大概率不可能获取到的「睡后收入」。

插入：「睡后收入」就是睡着了也能有收入。就是我写一篇文章，放在那里，可以无限地无边际成本地自动售卖下去。哪怕我之后像睡秃人一样长眠了，我的账户也一直会有收入。这有点像健身领域里的肌肉的作用——你做有氧运动比如说跳健美操或者慢跑，当你运动的时候你在燃烧脂肪，当你休息时脂肪则在变本加厉地重新包裹你；但如果你做的是负重运动比如举铁或者 HIIT，那当你运动时自然在燃脂，可因为你增加了身上的骨骼肌所以提升了基础代谢，那么当你睡觉时你默认消耗的热量也比那个全身没啥肌肉的自己要多得多——不妨把这个叫做「睡后减脂」。

那我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该怎么做呢？就要不停地提升自己，尤其是提升自己靠做自媒体而持续赚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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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出现了一些「道」和「器」的分歧。

道家认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而孔子曰「君子不器」。我不确定在中国传统哲学里该如何解读这层意思，但以我粗浅的理解，我认为这说的就是做人不能只关注工具层面的事情，要想明白自己人生的目的（及意义）。

比如说举个实际例子，靠自媒体身份赚钱。如何赚钱？我自己分了三种方式：

• 一是接（品牌）广告。作为一个有名气的大 V，在互联网语境里可以无限靠近明星人设，最终因为拥有了很大的流量而被品牌商认可，于是开始接类似代言的广告。
• 二是做（效果）电商。大 V 再有名也不是明星，不在一个赛道里，所以靠上去很难，机会可遇不可求。但反正都是要先积累流量，那么已有的流量就可以通过带货来变现——自己开店也行，帮人（朋友或小品牌）宣传也行。
• 三是卖（自有）产品。这里的产品为了和上面的两者做区分，只狭义地指文化产品，或者说是思想层面的虚拟场景的无实物的产品：比如是文章、问答、歌曲、绘画、小说、电台、直播等等，直接用自己来变现，不需要借助商品市场的其他载体。

按传统互联网的思维来分，这里是有「轻重」的区别的。

• 写文章写网络小说做直播这样的是最「轻」的，因为它离线下现实业务流程最远，受他人影响最小，不可控程度最低，也最容易靠自己做好。
• 而品牌广告则跟电台、专栏等电子出版有一点像，都需要一个实体合作方来承接，相对「重」一点。
• 最重的则是自己开店做电商，不管是进成品转手卖，还是直接找上游工厂来生产，都需要和传统线下业务链深入合作，非常不可控，个人能力对成败的决定性非常小。

正如我没法靠家境变成富二代直接「不劳而获」一样，我也同样没法靠家族内的社会关系（比如政界商界的人脉）而获得「重」产业链里的合作优势。所以对于我这种生于底层白手起家的普通人而言，尽量多靠自己做一些「轻」业务来「轻松」赚钱是比较理想的选择——所以我靠卖文章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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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个小领域里，仍然有「道」和「器」的区分。

就我自己的经验，我把靠文章谋生的过程，简化成了这么一个公式：

个人能力 * 变现率 = 个人收入

这就意味着至少有两个大的方向可以区分：

• 要么我努力去提升个人能力，比如说了解各种信息或知识，又比如说总结出了解新知识的某种知识性规律，再比如说通过一些学习和体验而输出相应的三观等等；
• 要么，我直接努力提升变现率，或者广义来说，我可以不去学那些硬的知识干货，而直接去取巧学习那些「如何把知识变成钱」的知识——类似于我不去努力赚钱来提升自己在相亲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了，而是直接假装自己很有钱通过包装和 PUA 来把妹骗p了——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完成 KPI，那么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手段。

后一种，其实就更「器」一些，是君子所不耻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但从小深受中华传统文化的氛围所影响，仍然很难迈出那一步。这让我想起之前听人说的一句话，「知识分子赚钱的最大障碍，就是审美情趣」。我不觉得自己算得上知识分子，也不觉得所谓的知识分子放下所谓的「尊严」和原则就一定能赚钱，但这句话确实说出了某种事实。

因此，我就只能做前一种事——正着看，我是在不断地提升自己，并且因此获得了经济利益回报；但反着看，我是为了持续地相对轻松地不上班而赚钱，所以不得不逼着自己疯狂学习进步，以免被读者抛弃。

可事实上，这前一种更「道」的做法，不论是不是更有「道德」吧，确实更符合我作为一个农民的宇宙观。

• 农民喜欢做什么？踏踏实实种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不要偷奸耍滑，内心安土重迁。而踏踏实实真正地提升自己，先做到 100 分，再尝试着以 80 分的形象变现，从上往下打，心里是有底的。
• 反过来，用套路来收割韭菜就像是行商，看似来钱快，但受众也不傻也会成长，割不下去了就要换皮换阵地了。就像商人其实得不停地找「套利」空间，不能执着于某种固定商品或者某条固定商路，长期来看反倒不如农民在战略上那么轻松。

而且作为一个互联网上的自媒体农民，我仍然固执地认为：

• 做一个割流量的行商，只是赚到了钱，如果哪天互联网红利没了，也就变得只剩下钱了；
• 但做一个认识自我、改造世界的农民，天气好的时候能赚到钱，天气不好的时候也练了一身的肌肉和一心的吃苦耐劳，这些东西是没人能抢得走的，横竖不会亏。

所以我守自己的道，看到别人赚快钱也就是咂舌羡慕，却从没动过跟风的心思。包括短视频，这么些年了，无数从业的朋友和前辈劝过我，我也坚持没参与。因为我觉得，短视频对个人的成长，弊远远大于利。

现在有了社会主义信仰之后，更这么认为了——媒介即信息。短视频天然就是奶头乐的载体，它对民族复兴的最大价值可能就是消解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烦闷无聊，不太可能有什么正向意义，官方要提防着别被黄赌毒等灰色产业利用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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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之前的我对于自己的梦想的分析和坚持。

但现在看来，我的这些梦想都是见树木不见森林，甚至有可能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简单小结一下：我希望有套海景房，我希望有份稳定高收入的互联网自媒体职业，前者可以作为我从事后者的物质场所，而后者则是我购买前者的物质收入来源——自成体系了，很完整了，是吗？大错特错。

那阿富汗为什么没有我这样的互联网自媒体人呢？是因为阿富汗人不喜欢吗？现实就这么残酷，也就这么直白。

我对于自己未来生活的一切设想，都必须放置在一个更大的社会环境中去实现。

• 如果没有新中国的科技进步，我有可能在互联网上靠写文章赚钱吗？
• 如果没有新中国的经济发展，我有可能在网上找到这么多已经有了物质生活保障的想要继续提升自我的消费读者人群吗？
• 如果没有新中国稳定的社会环境，我就算住在五缘湾的海景房里，能踏踏实实安心生活吗？
• 上哪儿点外卖？去哪儿打疫苗？没有医保怎么帮父母养老？

所以我重新问自己：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真的认为这样的生活就是理想生活吗？好的，那么你真的有思考过自己的理想生活是建构在什么样的社会基础之上吗？

我要住海景房，我要不事一二产业（农工）生产，我要在互联网上找到愿意花钱看三观的读者，这些理想要在什么样的社会里实现？首先，这肯定需要钱，所以似乎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就能实现。真的能实现吗？静态来看，能。如果我已经有了现在的资产，也有了现在的内容生产能力，并且生活在相对富裕的社区里，那当然能实现。

可是，问题来了，这个世界不是静态的，不是说我现在的决定就完全决定了明天的我——明天的我，是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以及无数个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我乃至我的父辈们共同汇总而成的。

简单来说，如果我出生在资本主义的美国，以我的农村出身、以我家的收入水平、以我家族的贫农社会关系，我能积累到今天的资产水平吗？我能靠着并不存在的免费教育获得现有的知识体系吗？我能被阶层固化的高档小区居民接纳住进海景别墅区吗？

如果我真的生活在之前的自己所信奉的资本主义社会里，我还能过上今天我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过的这种理想生活吗？是谁为我实现理想提供了现实基础呢，是我个人对自身能力和资本主义体系的信心，还是鼓励千千万万中国人民改造世界和指引中共党员为人民服务的社会主义信仰？

就如同一部粗劣的穿越剧：生活在现代社会里的身体健全神智清醒的主角，到底是靠着自己的勤奋耐劳而过上好日子的概率大，还是靠运气搏一把指望自己穿回旧社会居然恰好能「投胎」到人口比例不足 0.5% 的豪门世家里的概率大？

答案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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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思路并不复杂，推导也并不困难，但我们很难想到。

因为人之初，没有善恶。因为存在，先于本质。

我们生下来，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就接受它，这是动物本能。聪明一点的人，会想要去改善生活。而改造世界这样的智慧，只有通过哲学层面的反思才可以获得，年轻时很难做到的。

所以那个年轻的我，可能就像很多年轻人一样，一边享受着社会主义社会的扶贫、教育、基建红利，出身平民却有机会吃饱、有机会上学、有机会走出小地方，并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边又憧憬着资本主义社会靠着之前殖民掠夺亚非拉血汗、现在技术垄断卡别人脖子、未来还要继续疯狂印钞输出通胀以维持的所谓中产幻像，并且完全意识不到其中的矛盾之处。

我再说得直白一些，或者就像毛主席谈及他很佩服的鲁迅先生那样，我再把自己解剖得血腥一些——如果我继续信奉所谓的自由主义呢，如果我继续宣扬美式民主话术里虚伪的政治正确呢，如果我继续鼓吹不受任何政体监督的实则是大资本家说了算的市场经济呢？那我是在做「道」还是「器」呢？不妨演绎推导一下：

我已经有海景房了，我也已经有不止 1000 位愿意每年付我 1000 块订阅费用的读者了，所以我这辈子已经吃喝不愁了，所以我前几天正式退休了。那我现在不论爱国还是恨国，其实对我个人都无所谓了，何况互联网人设并不会真的影响线下生活，对吧？

对吗？其实不对的。如果大部分所谓的互联网大 V 或者网络知识分子都成了公知，或者说如果现在回到二十年前 2000s 那个公知横行的时代，会怎么样？

• 中国的意识形态就会被持续质疑，甚至被从内部颠覆，中华民族的认同被撕裂。
• 随着社会公共信仰的崩溃，中国社会就会产生迷茫和混乱，正如 1990s 时那样。
• 西方话术渗透趁虚而入，颜色革命就可能不仅发生在香港，而是发生在中国大陆（就比如成都已经被多次试探）。
• 更惨一些可能就会像前苏联一样，新中国被某个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完全葬送，俄罗斯民族现在站起来了吗？
• 那样的社会里，像东欧一样，男性加入恐怖组织做雇佣军，女性出卖肉体变成欧洲子宫，还谈什么经济发展？
• 连经济都没有保障，普通人生活都成问题，谁会关心三观的事，谁会想着自我提升，谁会在互联网上花钱订阅文章？
• 那么平行时空里还未「上岸」的我，还有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吗？

那一个靠着中国经济发展而享受了物质生活的中国人，假如在生活中一心恨国的话，不就是在破坏原本造福了自己、未来也会造福更多同胞的现实基础吗？这种人不仅背叛了中华民族的「道」，还甘为资本主义的「器」，是多么可鄙而又可悲的存在啊。假如这种人能领到美元，还好，它们只不过是清醒的坏；假如完全是义务劳动，免费帮鬼子败坏自己的祖国，那是多蠢啊，蛆虫一般的低等生物。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尤其是在现在，想要在中国实现自己的「中国梦」，那就要坚持爱中国，就要帮着建设中国——你怎么可能一边用语言或行动去破坏自己的家，一边还指望在自己家里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呢？除非你破坏的其实是你心目中敌人的家，或者说除非你其实恰恰是中国人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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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怀疑，说这个作者从以前的信奉自由主义到今天转向社会主义，是不是见风使舵，是不是投机主义，是不是「谁赢，他们帮谁」。这个无需解释，因为信仰这种事是无法自证的。

但我想对还愿意相信我的人说：人不能忘本，尤其在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绩之后，千万不能误以为那是靠个人的能力。个人能力在人类历史面前，微不足道，草芥罢了。是阶级斗争（而不是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推动了历史向前，是人民群众（而不是资产阶级的御用政治学家）定义了什么叫民主。

以前我不够清醒，现在醒悟不知道晚不晚，但我觉得比起明天再醒悟，至少早了一天。哪怕真的是「谁赢，他们帮谁」，我们也应该赶紧站起来「帮他们赢」，以便唤醒更多人加入解放生产力、解放全人类的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

我杀死了过去的我，是为了不害死未来的我。

我不想焊死车门，更不允许有人焊死车门，是因为我的同胞们还没上车。

我盼着中国好，因为我是中国人，我爱我的祖国，更爱我的中华文明。

我好了，我的祖国就好了一点点。我的祖国越来越好了，我的中国梦就越来越近了。

哪怕我看不见，我的下一代也能看见，下一代不行就再下一代，再下一代，再下一代，

而山不加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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