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 哲学也有对错吗？

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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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建议，在了解哲学时，最好先了解马克思主义，再去了解其他哲学分支及流派。这样做，至少有两个好处：

一是其他流派都是当时最聪明的一批人想出来的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从实践角度看都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了，但迷惑性仍然非常强——故意编出来骗人的理论，反倒没有囿于时代而穷尽心力所犯的真诚错误，来得唬人。

所以先看标准答案，明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明白了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活灵魂，明白了中国化过程中提出来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保证马克思主义主义永远向真理迈进的自我纠错体系，再去看前人中那些聪明人是怎么犯的错，从而既了解了哲学史，又了解了人类认知的常见误区，一鱼两吃。

二是马克思主义比起所有其他哲学理论，最大的特点也是优点，就是理论指导实践。一个不当类比，就有点像《刺客信条》里玩家可以控制来开视野探地图的那只鹰——没有鹰没有俯视侦查，那么单人潜入重兵之中无比脆弱；但只有鹰没有地面实施，最后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不接地气。马克思主义从来是强调实践的，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是「理论-实践」的完整闭环。

有了「实践归纳理论」「理论联系实际」这样的思维习惯之后，再去看之前那些虽然错误但却也饱含当时智慧的哲学理论，就会不自觉地拿这些看似高大上的理论去逐一联系身边的实际。一联系实践，错误理论就错漏百出了，自然就既明白了哲学各理论的正误，也更深刻地明白了检验理论正误的标准为什么是实践。

这时你就会发现，马克思主义不仅是的哲学流派之一，它还同时是检测一切哲学流派的最终标准。这不是它自己争来的地位，也无法被别人夺去，因为正确的逻辑有且只有一套，随着人类的认知而不断得以更新的是事实前提以及演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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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拿我个人觉得最具迷惑性的「存在主义」来举例吧，它时代比较近所以不那么过气，而且非常适合出生于和平年代成长在经济发展当中的小资文青去膜拜。打击这样的错误世界观，既有理论价值，又具现实意义。

存在主义的核心观点，就是「人存在的意义是无法经由理性思考而得到答案的」，于是要么认为人生的意义完全在于自己赋予，要么干脆否认物质世界转而强调个人、独立、主观经验。后一种选择一望而知是唯心主义，但前一种选择你稍微推演一下，也是唯心主义。存在主义当然就是唯心主义，而唯心主义当然就是错的，所以存在主义一泡污。

但这样的驳斥没有现实意义，属于半截子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不仅要看到什么东西是错的，还要明白这种错误是如何发生的，或者不严谨地套用黑格尔这位辩证狂的话术来说，「一切已经发生的错误都是真实的，而一切真实存在的错误都有其犯错的理性基础」。为什么会有人相信显然是唯心主义的存在主义哲学呢？因为人类进步了。

人类进步了，反而相信唯心主义？那是因为唯心主义作为一种理解人与世界的关系的错误方向，其中不同分支也是有「高低贵贱」的。比如神创论，就是唯心主义里更低贱的一种。它一边不相信人的价值把人的命运交给超自然存在，一边又一厢情愿地相信人的宝贵觉得超自然创世是为了人这个低贱物种……多少有点精神分裂，跟微博上的杠精很像——它一边觉得你是个大 V 所以说话不该像它那样的小透明那么随意，一边又觉得哪怕它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透明但也有资格跳出来教你这个大 V 该如何说话。可见托尔斯泰说的「熵增」话术是正确的：智力正常的人总是正常的，而智力不正常的人各有各的不正常。

随着人类进步，科技水平提升，经济水平发展，人类整体上越来越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了，这时还相信上帝万能就越来越暴露自己的智力问题了，于是就有了类似存在主义这样的相对不那么愚蠢和荒谬的唯心主义哲学观点。人的命运不是神定的，而是人自己决定的。就像钟摆，之前觉得人类完全无法左右命运，现在觉得环境对人的价值没有影响，反正是矫枉总要过正。

存在主义这种「人生的价值完全由人自己说了算」的观点，放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奴隶社会，会有人相信吗？会有的，奴隶主肯定相信……奴隶当然不信，奴隶信的是「千面神」，相信人啊生就是来受苦的，因为「凡人皆需侍奉」，要不然跟现实不符啊。等到了工业革命之后，小资文青如萨特、波伏娃之流队伍壮大了，成群结队每天不事生产有空白天泡咖啡馆晚上滥交了，那可不就给存在主义这种无病呻吟的哲学留出了充足的空间吗。

所以小资文青信奉存在主义这一现象的合理性，仍然要从实践中去寻找，仍然要用唯物史观去看待，仍然脱不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基本原理，仍然透着人类社会滚滚向前中阶级斗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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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这个，你甚至可以放胆去利用存在主义哲学了。

我就经常把它当工具来用——只要兜住了上限和下限，那么存在主义哲学就是局部真理。

新中国管我低保让我绝对饿不死，我又不打算原地起飞向上突破物理规律，那么在天地之间的正常人生之中，我想要做什么那可不就是由我自己说了算吗？哪怕是违法犯罪，只要我是想清楚后果才去做的，那也不过是我体验牢狱之灾的一种手段而已啊（但极其不推荐，还是要遵纪守法）。

在这种前提下，我人生的价值，可不就完全取决于我现在做的决定了吗？所以存在主义的错误在于片面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忽略了首先是物质决定意识，这也是唯心主义哲学的通病。

存在主义哲学这种个人主义+唯心主义，把民族情怀和历史使命完全剥离出去了，对于疆域从未统一、教权皇权分立、国家民族混杂的欧洲人而言，倒是没太大冲突。可是这种没心没肺只管自己的所谓哲学，放在同属中华民族一分子的你我身上，就显出一股缺爹少娘的小家子气……

没有先烈的奋斗，何来我们今日的安定？如果现在的中国还是半殖民地，人民生活连安定都没有，那我作为脆弱的个体随时可能不存在，还谈他娘个蛋的存在主义？反过来，假如连存在都不稳定了，家国族种都要断了，不赶紧想着如何拯救，赶紧想着千万不能让五千年血脉断在自己这一代，还有空搞他爹个腚的存在主义吗？

其实就好像是袁老去世时，有瘪犊子说「我从来不吃杂交水稻我为什么要感恩」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杂交水稻的巨大产量去夯实基础供给，谁有空给你生产更高端的品牌大米呢？而且如果市场上有且只有口感好产量低的品牌大米，你看看就你这样的小垃圾能不能买得起呢？到时候一饥荒，谁吃谁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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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存在主义哲学，在当时是建立在袖手小资对劳动人民的剥削之上，在历史中是建立在生产者持续改造世界的经济发展之上，不是像唯心主义哲学所认为的那样凭空而起的。

所以越是信仰所谓的存在主义哲学，越要感谢人民给了你机会无病呻吟，感谢唯物主义下的生产力发展创造了条件让你不事生产。那绕这个弯图啥，直接信马克思主义不就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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