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微博官方有没有参与卖号黑产

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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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官方有没有参与卖号黑产这个话题，我绕个弯子简单说一下。

结论肯定是给不出来的，因为事实层面不清楚，我也没有能力自己去收集证据。但逻辑是可以逼近事实的，你就当我是讲段子，看一个乐。

为了避免「在微博上黑微博被微博黑掉」的尴尬，段子里的公司主体要换行业。

• 假如你是男生，那么你就假想这个事是发生在汽车行业，主体是易车、汽车之家、瓜子二手车之类的。
• 假如你是女生，那么你就假想这个事是发生在女装行业，主体是蘑菇街、微店、淘宝之类的。

和性别歧视或者刻板印象没啥关系，单纯是因为我以前上班的时候，做过这两个行业的调研，用户的性别特征明显，而黑产流程也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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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打开了这个 app，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商品（一辆车或者一件衣服），浏览了页面，点了收藏，甚至加入了心愿单（蘑菇街）或者购物车（微店）或者留下了手机号码（易车）之类的。这个数据呢，肯定被 app 收上去了，用来追踪你的后续行为，并且用来给你推送相应的广告。

插一句：前段时间有个「科普帖」教你怎么关闭微信里的个人追踪广告，其实毫无意义。因为，那个关闭按钮，关掉的是「广告个性化」设置，并不是广告，更不是数据追踪。数据追踪是不可能关闭的，因为数据根本不需要「追踪」，你只要用人家的 app 你就会留下数据，就好像你只要发快递就会留下身份证和手机号一样，想不被人家知道任何数据那你只能是完全不用。广告也不可能关掉，视频 app 里想关广告得交钱，微信朋友圈的广告是根本关不掉的（你刷得频率太高了，广告频率可能会下降）。你能关的只是「广告个性化」设置而已，也就是说本来你是女的，按智能广告投放逻辑你更可能看到口红广告，现在你把「广告个性化」关了，投广告的时候就不按你的身份投了而是随机投了，所以你可能就看到了剃须刀广告，时间被浪费得更彻底。就这么简单。微信有没有割你韭菜不清楚，反正给你「科普」如何关闭微信广告的人是结结实实割了你一茬，你可能还回头跟人「谢谢啊」，惨不忍睹。

说回黑产。你的「消费倾向」相关的数据被 app 非常合理地收到了，到这里为止，没有任何黑产出现。

但是，你的这些数据有没有被 app 充分利用起来呢？很可能没有。为什么没有？因为这个 app 背后的公司吧，员工水平可能不行。比如说研发太笨，或者产品太蠢，或者领导脑子有水，总之是变现效率偏低。明明你想买裙子、买眼霜、买汽车，但它就是不能及时地把最让你动心的广告砸你脸上，导致你兜里的钱一直花不出去，急不急？

黑产这时就出现了。

• 比如说，我是淘宝的程序员，我能访问相应数据库，我跑数据调出了 1000 个准备买某款口红的用户的具体信息，以 10 元/条的价格，卖给了我同学的朋友的闺蜜的哥们的合伙人，ta 是开淘宝店卖口红的，回头 ta 就给这些人推送短信了。
• 又比如说，我是易车的产品，我把公司数据库里对某款车型感兴趣的用户信息拷出来 1000 条，以 10 元/条的价格，卖给了我二姨的相好的儿子的前女友的干爹，ta 是某 4S 店里的销售主管，回头 ta 就安排手下电销团队开始电话陌拜了。

你说这些如此精准的数据，值不值这个价格？当然值。我卖这些数据我有没有损失？其实没有，只要别被公司发现就没事。那公司会不会发现呢？基本上不会。

为什么内部人盗窃公司核心业务数据（涉及用户隐私）往往不会被公司发现？因为家贼难防啊……说难听点，这跟强奸案 80% 以上发生在熟人之间，完全是一个逻辑。

• 内部人当然对内部管控流程最熟悉，又有充足的作案机会，又有便捷地变现渠道，所以基本上啥事没有，别太过分就行。
• 真出了事，大不了丢工作，大概率不会被起诉的。怎么起诉？公司公开宣布自己内部有人偷了用户数据往外卖？家丑外扬吗？
• 很可能丢工作都不是开除的，走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离职补偿……真的，我都敢偷公司数据了，你说我敢不敢把这些事往 36kr、i黑马 这样的媒体上捅？封口费总是要的。

换过来说，公司受没受损失？当然受了，只不过不那么明显。毕竟，这些有价值的用户数据，公司也没能及时变现呀。要是都及时变现了，我卖出去的就没价值了呀——你已经看了 app 里 广告之后买过香水或者给车做过保养了，你近期还会再次消费吗？既然我能把数据卖出去，说明公司其实就没有实际上的损失，只是有损失上的预期而已。但公司肯定不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每家公司想的都是——我先把数据占住，有什么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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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逻辑其实很清晰的——很少有哪家公司愿意在官方层面做数据黑产，也就是说很少有哪家公司愿意把自己的核心数据（甚至是用户的账号）卖给黑产换钱。当然，事无绝对，很少有是不是绝对没有？当然不是，百度不就愿意嘛……

你在百度搜个啥，很快骚扰电话就打过来了，为什么？因为百度抓取了你的号码，卖给了投广告的商家。那百度怎么就愿意把用户数据卖给黑产呢？因为……「他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就这么简单。百度的核心收入，就是广告收入，而广告商按行业分，贡献最大的就是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它完全靠这个生存，这么多年了也没别的盈利点，怎么能不干尽卖屁眼儿的事呢。

所以，微博到底有没有在官方层面参与卖号黑产，这个判断只能你自己来做：

• 到底有没有卖号黑产存在？主要看这个事涉及的钱多不多。
• 微博内部有没有人参与？主要看这个钱对单个员工来说多不多。
• 微博官方是否参与？主要看这个钱对微博这家公司来说多不多。

只要钱到位，啥事都有人干。——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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