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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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 2024.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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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吴擦边本身的事，只是做一个反思和小结：
有人说我是「陷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了」，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 比如，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原来擦边已经这么普遍，
- 更不知道原来社会上已经有这么多人认为「擦边有理」。
我仍然觉得这种现象是不健康的，但我也深刻意识到这是我「脱离实际」的问题。
这当然是我需要改正的错误——
要改正的并不是「觉得擦边不对」，因为擦边就是不对，宣传擦边更是大错特错。
要改正的，是要丰富和完善自己的认知，至少从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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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从实事求是的角度，去了解群众喜欢什么，了解目前实际情况是什么。
先弄明白「是什么」，再考虑「怎么办」。
这个大亏在2022年已经吃过一次了，如今又是一次警醒。
路线再对，人民不理解不支持，那就等于是错了，因为执行出来一定变形。
- 二是从辩证法的角度，去思考「奶头乐」的积极作用。
它的消极作用已经一目了然了，但客观上，是不是有积极作用呢？
最典型的两个跨时空对比：
- 一是古代魏晋是直接吃人，现在只不过擦边而已，虽然不够理想，是毕竟进步吧；
- 二是欧美是直接卖批都未必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新中国只需要擦边，就能混个小康，这也是一种进步吧。
这两点综合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种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呢？
当然，若换了平时，这种话说出来会给人一种「丧事喜办」的荒诞感。
可现在，既然舆论整体上都在事实层面「支持擦边」了，那这还算「丧事」吗？
连丧事都不算了，为什么不直接「喜办」呢？
- 新中国的女性可以靠「擦边」就致富，
- 既不用像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卖批」，
- 又不用像第三世界其他发展中国家那样「进厂」，
- 这难道不是社会主义的一种制度上的「优越性」么？
无反讽，事实如此。
只是这个角度，对于有道德要求的人而言，很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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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反对「既然不处理管擦边，那就也不该处理吴擦边」这种说法，我认为这是「完美主义谬误」。
但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发现自己也陷入了另一种「完美主义谬误」——
- 擦边不对，擦边真的不对吗？
- 和不擦边、勤劳致富比，当然不对。
- 但如果和线下卖批、违法犯罪比呢？
- 擦边是不是就错得不那么离谱了？
如果我非要否认客观世界中存在的海量的「老子就是要看擦边」的人群的存在，片面机械静态地强调「擦边就是不对」，有什么意义呢？
又回到2022年，再怎么说病毒伤害大，再怎么说老人小孩会死，可是现实中就是存在巨大的（说好听点是）三产人群，他们要吃喝要嫖赌要自由要快活，你能怎么办呢？
人性如此，客观规律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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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自我批评，再做一些批评——和上面逻辑完全一致：
我觉得，那些自认为「我支持吴就是为了反特权」的人，或许也陷在了他们自己的信息茧房里。
原因如下：
我朴素地认为，目前「卫道士」人群显然远少于「擦边有理」人群。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全社会的平均道德水平（在共产主义面前）本来就是相对低下的，这很合理，要不然共产主义的先进性体现在哪里？
而随着「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几十年来，「笑贫不笑娼」成为一种虽然不能明说但早已实在存在的共识，又使得社会公德进一步败坏。
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
「为了反特权而支持吴」的人群，是道德要求较高的人，还是道德要求较低的人？
- 「反感特权」这种行为，非要二选一，
- 是更像某种「卫道士」，
- 还是更像某种「老色批」？
答案一目了然吧？
反特权的人当然是更像「卫道士」，反特权当然也是一种社会公德的体现。
那么，就开始剥洋葱：
- 假设最初有100人，
- 其中只有10人是「卫道士」，因此反对吴，
- 剩下90人都是支持吴的。
那这90人里，又可以细分为至少三类：
- A「擦边有理，老子爱看」，这种会有多少？
- B「就蹭国旗，阴阳体制」，这种会有多少？
- C「反对特权，反对姓管的吃饭砸锅」，这种又会有多少？
按上面的分析，有道德追求的人，显然是少数。
上面ABC三种人，哪种人是真正有道德追求的，哪种人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
那么C即「单纯反特权」的人，就一定是ABC里的少数。
也就是说，这里有点绕，是矛盾论的有趣之处：
- 虽然「反特权」所属的「挺吴派」是多数派，
- 但「反特权」的人在「挺吴派」里，是少数派。
以及：
- 虽然「反特权」的人「挺吴」，看似与「卫道士」的「反吴」是对立的，
- 但实际上这两群人内心中对于社会公平的道德追求，却是统一的。
这就是矛盾论的精妙。
说那啥一点，我重新换个词：
- A「擦边有理，老子爱看」——落后群众
- B「就蹭国旗，阴阳体制」——反贼
- C「反对特权，反对姓管的吃饭砸锅」——革命路线一，反（领导）腐化
- D「擦边无理，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革命路线二，反（群众）堕落
是不是这么个意思？CD才是一路人，虽然表面上立场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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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试着赋个值：
- A「擦边有理，老子爱看」——50%
- B「就蹭国旗，阴阳体制」——30%
- C「反对特权，反对姓管的吃饭砸锅」——10%
- D「擦边无理，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10%
假如是这样，那么CD双方在争什么呢？其实都跑偏了。
或者换个值，毕竟反（官獠）特权的朴素的好人应该更多才对：
- A「擦边有理，老子爱看」——50%
- B「就蹭国旗，阴阳体制」——20%
- C「反对特权，反对姓管的吃饭砸锅」——20%
- D「擦边无理，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10%
那么CD双方的争执，又有没有意义呢？仍然没有意义。
B这群反贼显然才是主要的敌人，但数量相对少，这次可能就是搅浑水，并没本事打主力。
A这部分落后群众，显然才是需要教育和改造的对象，且数量相对多。真正的重心应该放在这里——
- 听他们的，搞一些温和擦边，
- 或者劝他们改，提高精神文明水平，
- 又或者双管齐下，其实都行，
- 无非就是主次路线的分歧，不涉及原则性矛盾。
CD本来都是盼着社会好的，他们的分歧看似主要，其实完全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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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错，在于自以为手握真理，不顾现实需求，
就像2022年自认为健康第一，但忘了很多人压根不在乎自己的健康，更不可能去在乎别人的健康。
不在乎健康的人确实是错了，但当人家拿起消防斧的时候，其他无辜者的生命健康就受到了威胁。
那怎么办？没办法。
C的错，在于自以为代表了反特权的另一种真理，
却自欺欺人地觉得「和我一样支持吴的并不是因为爱看擦边」，又或者自欺欺人地觉得「哪怕大家就是爱看擦边，但用这个来反特权也没有什么长期危害」。
问题是：为了自己看擦边就能牺牲别人家孩子的人，和当初为了自己的「自由」就能牺牲别人家老人的人，难道不是同一种人么？
但CD其实「殊途同归」：
- D自以为站在真理一边，其实是站在了客观事实的对立面，形而上学并脱离群众，注定要失败。
- C自以为站在群众一边，其实是站在了相对落后的那部分群众一边，屈服于民粹，注定要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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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这次的事看似大，其实很小。
- 一个人擦边虽然不对，但是小事，
- 用国家队来擦边，事情就大了些，但仍然不大。
- 一个人嘲讽别人，网络霸凌别人，甚至像有人猜测的那样，用手里的特权欺负「同行」，这虽然不对，但也是一件小事，
- 拱上了热搜，事情就大了些，但仍然也没有多大。
和2022比起来，都仍然是小事，
小事好，可以练兵，练自己。
很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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