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66 浮士德，下山猛如虎

by @斯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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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 2024.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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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天堂

老耶在伊甸园里对着智慧树撒尿，墨菲斯托上。

老耶：最近我的宠物表现得不错，生产力发展得杠杠的，人均寿命也不断增加。
墨菲斯托：别扯了，都是侥幸罢了。你看看他们的智商，和现在的生活水平匹配吗？

老耶：嗯，我看过了，确实，不太匹配，人均寿命显著超过了智商该有的长度。
墨菲斯托：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优化微调一下，让二者匹配？

老耶：行啊，那你整一下，但你别自己动手哈，动静太大再给我玩没了。上次路西法那个缺货就……
墨菲斯托：好了好了放心吧，天天念叨。咱俩谁跟谁啊，我有代理人，稳得一批。

老耶：好，对了，我听说人间最近有一个什么岛，出现了会解方程的裸体侏儒一族，我下凡去买点橘子，顺便打探一番，你在此间不要走动，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墨菲斯托：好，去吧去吧。（小声嘀咕）明明自己也喜欢虐待宠物，还总抱怨我们几个。

老耶下。

墨菲斯托：嘿嘿，智商低、寿命长，不匹配，你以为我是要帮他们延长寿命来匹配智商吗？哈哈哈哈哈哈。

墨菲斯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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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地狱

墨菲斯托坐在大魔王的宫殿上，浮士德上。

第一节

浮士德：墨总您找我？啥事呀，是不是要续租我的灵魂？
墨菲斯托：对……不是，你怎么成天就惦记你的灵魂那点小事？

浮士德：我早就说，您应该一次性买断我的灵魂，省得我总惦记，其实我……
墨菲斯托：行了行了，打住哈，给你说了，你的灵魂就是我的灵魂，都是机会。

浮士德：您这话说得好啊，「都是机会」！老奴记下来了，一定时时引用！
墨菲斯托：少废话，这次派你去人间干点正事，帮我优化掉一部分智人。

浮士德：好好好！我早就看我们智人不爽！下剑的种族，还敢不敬魔鬼！
墨菲斯托：嗯，你有这份心，很好，不愧是我拉进「正邪」轮回的。

浮士德：您吩咐吧，墨总，先优化哪个部分？
墨菲斯托：先优化容易入手的部分，傻缺白皮，还有黑皮。

浮士德：墨总高见！但只优化黑白，怕是不妥。
墨菲斯托：嗯？你说说。

浮士德：墨总您也知道，黄皮才是智人里最优越也最不安分的一支，他们从骨子里弑神废主，至今已经至少 3000 年了，假如这次优化居然放过黄皮，那保不齐智人会抱团觉醒。
墨菲斯托：哦？那又如何？

浮士德：这……家畜如果通了人性，毕竟处理起来麻烦一些。
墨菲斯托：呵呵，你说的这个通人性的家畜，它们比印第安人还通人性吗？

浮士德：墨总高见！但假如像上次建通天塔一样，那位又被整不高兴了，直接降下洪水一波全淹死，那墨总您这边不也少了很多找乐子的渠道么……
墨菲斯托：嗯……好像也有道理。看来你对自己的家乡，多少也有点感情。

浮士德：不！还是地狱好啊！我只是觉得，咱们可以先优化白皮，然后我会略施小计，根本不用亮明咱们地狱的身份。我保证，用不了三年，咱们就能坐看垃圾白皮主动去优化黄皮。
墨菲斯托：唔，有点意思。那黑皮呢？这轮就放过？这不符合惯例啊。

浮士德：当然当然！我知道规矩，不管哪一轮优化，黑皮都肯定跑不了。
墨菲斯托：那你这提案里，我没看到黑皮的优化数量啊。

浮士德：嘿嘿，您是至全至美的存在，当然理解不了我们人类的下剑和愚蠢。
墨菲斯托：怎么讲？

浮士德：别说您看不到黑皮的优化数量了，我相信，就是智人们自己，也不关心黑皮被优化了多少。
墨菲斯托：哦？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你这初生有点意思！

浮士德：是不是？嘿嘿，黑皮连人都不算，就算优化掉几千万，和其他白皮黄皮凑成一亿，也没人在乎。
墨菲斯托：嗯嗯！好！深得我心！这样老耶的盘子缩水了，祂还瞧不出原因！

浮士德：那是自然，不过这个力度……
墨菲斯托：什么力度？

浮士德：就是以前咱们出手做事，有点太雷厉风行，一把子优化掉一波，可是下剑智人很快就又恢复了。四骑士就不说了，是那位那边的风格。但像灭霸那种蠢货的做法，实在是显得过于可笑。
墨菲斯托：是有这么回事，虫子就是生得快。

浮士德：所以这次，我想着咱们可以弄一点长尾玩法，就是给留个病根。
墨菲斯托：就像工业化的糖尿病那样？那个太没劲了，不如黑死病和大流感刺激。我还是怀念阴影行走于世间的时代。

浮士德：咱们可以结合起来！一上来是黑死病，过几天变成大流感，最后仿佛糖尿病！
墨菲斯托：嘶……咱俩谁是魔鬼？再说我也不记得地狱里有这种黑魔法啊？

浮士德：有的有的！在德堡我见过！
墨菲斯托：操！你偷着去人间了？？？

浮士德：冤枉！冤枉啊！我是被一伙白皮强行召唤过去的！！！
墨菲斯托：嗯？继续说，我在听。

浮士德：这伙白皮原先是纳粹科学家，二战后吸收了731的骨干，打着灯塔旗号潜伏在德堡，前不久已经可以熟练地召唤恶魔仆从了，我怕麻烦您，所以就先去探了探路……
墨菲斯托：后来呢？

浮士德：咱们可以借它们的手，让智人内部自己消耗，完成优化KPI。
墨菲斯托：你这家伙这么狠，我都快忘了你原先也是个智人。

浮士德：嘿嘿，我虽然本是下剑的智人一员，但我皈依了您，是您让我看到了真理！我为您狂热！
墨菲斯托：别舔了，你舌头上没倒刺，一点儿也不过瘾，你去办吧，把稀拉里给我叫来爽一会儿。

第二节

浮士德：呃……她……
墨菲斯托：支支吾吾的！

浮士德：稀拉里在爱泼斯坦的岛上！我早就劝它们不要再吃小女孩了！可它们不听！
墨菲斯托：什么？白皮小女孩吗？

浮士德：……也有……也有黑皮和黄皮……还有……还有老墨那边的皮……
墨菲斯托：吃我老墨家本家的特供呗？

浮士德：……
墨菲斯托：你知道这事多久了？

浮士德：好……好多年了……自从共祭会那会儿就……
墨菲斯托：就是那群丧德性的犹闪人呗？背后是老耶？

浮士德：表面上是……
墨菲斯托：实际上呢？

浮士德：我就知道您会关心这个，所以我偷偷调查过！背后实际上是别西卜！
墨菲斯托：个老苍蝇蛆的！！！

浮士德：对！个老B登的！！！
墨菲斯托：嗯？看来你知道祂的化身？你是牙膏吗？欠挤？

浮士德：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正要告诉您！
墨菲斯托：说！

浮士德：就是B登！别西卜就是B登！！！
墨菲斯托：白皮头子？呵呵，个老苍蝇蛆的，跟着莉莉丝学会吸血之后，天天嚼巴老子的拉美，没完了是吧。

浮士德：那您看……
墨菲斯托：就给我在北美开始祸祸，紧着白皮先死。

浮士德：是「优化」，墨总，您看提案上说的是优化契约。
墨菲斯托：滚犊子，跟我玩什么字眼，搞契约精神，威斯特伐利亚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浮士德：那后遗症的事……
墨菲斯托：什么后遗症？

浮士德：都怪我打岔！就是刚才说的，乍一看黑死病，接着变大流感，最后还有后遗症……
墨菲斯托：上！都给我整上！我倒要看看，老耶的盘子翻了，个B登苍蝇蛆怎么收场！

浮士德：那这后遗症的力度……
墨菲斯托：现在智人这帮废物平均能活多久？

浮士德：公开说法是 80 年，其实也就 70 年。
墨菲斯托：怎么会差这么多？我记得智人不是很早就识数了吗？

浮士德：因为黑皮……
墨菲斯托：哼哼，不算黑皮是平均 80，算上就到 70 了？

浮士德：对对对，毕竟自从古希腊民主以来，黑皮就不算人，所以……
墨菲斯托：那你的看法呢？

浮士德：冒昧了！墨总，我觉得咱们可以利用这个现状……
墨菲斯托：痛快说。

浮士德：好！就是黑死病和大流感一套操作下来，把 80 打到 75，实际上黑皮是从 70 打回 60，然后……呃……
墨菲斯托：看我这边这张嘴的口型了吗？我是你的主子，我要听实际数据。这些造假的报表，你留着到七封印会上去忽悠撒玛尔那帮蠢货。

浮士德：是是是，实际上算上后遗症，智人平均寿命从 70 多跌到将将 60，基本上人过中年就该准备死了。
墨菲斯托：一下干掉 10 多年近 20 年的寿命？那不就回到文艺复兴了？

第三节

浮士德：对！主子英明！文艺复兴好啊！咱们优化的这可是……那一位的盘子！
墨菲斯托：哦！哈哈哈！是啊，文艺复兴好啊！正是智人小宠物们抛弃老耶的日子！哈哈哈，好！老耶到时估计根本顾不上和我较劲，直接就又一轮蛾摩拉了，哈哈哈哈哈哈。

浮士德：主子英明！
墨菲斯托：等一下，蛾摩拉……可是智人自己慌了怎么办？这帮蠢批折腾起来，忒吵闹。我记得黄皮们当年毁建木绝地天通，就是因为拒绝献上血食吧？那样不好看，而且吧，个苍蝇老B登说不定就此脱身了。

浮士德：不会的不会的！实际数据是一下跌掉 10 多年寿命，但智人智商太低了，他们意识不到！
墨菲斯托：嗯？对这些凡人来说，除了生死无大事，这都能算错？

浮士德：一开始死的全是老智人，所谓「应死尽死」，年轻小崽子们虽然半死不活，但还都活着呢，「年轻人享受生活并没有错」，这时候数据上只体现出来不到一半影响。
墨菲斯托：唔，也就是说，一开始他们会以为这一波寿命只减个不到 5 年？

浮士德：对！甚至连这个都意识不到！毕竟半死不活说到底还是活着呀，没死，体现不在预期寿命KPI里。但其实吧，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嘿嘿。
墨菲斯托：嗯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榨取出最大的苦痛，我喜欢。小德子，你是越来越能琢磨我的心思了。

浮士德：是主子英明！主子上次爱看的那本书里，提过这句！「这世上只有一个地狱，而我们正身处其中。」智人是有这个自觉的。
墨菲斯托：嗯？我没和你提过塞拉伊诺大图书馆吧？莫非你还跟黄衣哈斯塔有来往？你和他……

浮士德：为您效忠，是我修来的福分！热寂在上！我对墨总您是忠心不二，血火可鉴啊！我就只想求个地狱太庙，毕竟我生前是文学博士，假如我的谥号能带「文」就够够的了！
墨菲斯托：啧，我让你有什么说什么，不是让你在提条件的时候用的。

浮士德：贱奴该死！贱奴该死！
墨菲斯托：起来吧，装踏马批呢，你早八百年前就死得透透的了。

浮士德：嘿嘿，还是墨总您宽宏大量！这「宏」字也是个好字啊！要不……
墨菲斯托：嘶，皮痒了是吧？谥号还想整两个？滚去执行优化吧先。

浮士德：那就先优化 10% 的数量，差不多 7 亿，剩下的哪怕活着也先削减 10 年？
墨菲斯托：沉不住气，成不了事。你先灰度上线，先整 1 亿，多塞黑皮，后面徐徐图之。后遗症铺得慢一些，我想看看温水到底能不能煮青蛙。重点是别让老耶注意到，更别让别西卜跑了。

浮士德：遵命！主子英明！老奴的敬佩有如滔滔阿刻戎连绵不绝，主子的智慧有如塔尔塔洛斯深不见底，这大千三界……
墨菲斯托：滚滚滚！拉姆斯菲尔德才来几天啊，好的你不学。

浮士德下。

墨菲斯托掏出《死灵之书》继续阅读，自言自语：这飞天水螅是个什么鬼啊，作者真能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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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人间

浮士德准备附身。

浮士德：嗯，业镜里可选的人皮太多了，这次穿哪件呢……要不还穿基辛格吧？犹皮的人味儿最淡，不容易过敏。哦，快过期了……

浮士德：哎！这个好啊，黑眼圈这么重，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死人呢！嗯，完全没有人味儿！正符合我的口味，我来查查皮具的名字……

浮士德：哇！这名字！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这下我的谥号稳稳的了！走你！

浮士德成功附身。

浮士德的化身：这病有什么可害怕的，不过是大号流感罢了！活下来的，都是免疫力非常强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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