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92 克苏鲁，或许是高等数学

by @秦书宝

全文约 1000 字，阅读约需 2 分钟。

写于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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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读书少，只觉得「克苏鲁」是个设定，挺好玩的。

但后来读了一些书，也没多深，就是理化生的比较新的科普——

就觉得「克苏鲁」越来越真实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哈，小时候就都明白：

知识量像气球，把气球吹得越大，它和外界未知领域的接触面就越大。

但同时，这个气球也越薄，越容易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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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一个短视频，一条小鱼。

小鱼在海边游，水很清，另一条体型是它十几倍大的鱼在追它。

小鱼不停地躲闪，急停，急转，始终和大鱼保持一个身位的生机。

突然，扑下来一只大鸟，不记得是什么鸟了，

其实鸬鹚、海鸥、鲸头鹳，什么大鸟都行啊，

一口就把小鱼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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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觉这个画面，对小鱼而言，特别克苏鲁——

世界上充满了超越理解上限的未知，每种未知都蕴含着巨大危险，

而自己短暂的一生根本不可能有所防范，最好是永远别遇到这些未知，

要说种族传承，在宇宙面前，人类或许和那条小鱼没区别。

推算出来，所有可见物质的质能只占全宇宙的 5%，

那剩下的其他是什么？可能是暗物质和暗能量——那是什么？一无所知。

或者推算错了，并不是只占 5%——那结论也一样，还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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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站露台上，放松眼睛，看看远处，游目骋怀。

远处几百米，有几个行人在慢慢走。

只能看清他们衣服的颜色，但看不清更多细节。

如果视力突然大幅提升，涌入脑子里的细节信息过载，

那一瞬间，神智会不会爆掉，会不会完全掉 san 进入疯魔？

就回忆起前几天一次挺「克」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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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睡得比较晚，天都亮了，拉着窗帘，屋里仍然蒙蒙亮。

闭着眼，眼皮也在透光，迷迷糊糊就看到……

应该是视网膜前面的血管，或许是玻璃体或眼皮里的什么组织液，在流动。

当然，这是想明白之后，知道这是什么了，得出的认知结论。

但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画面显得极度诡异。

随着轻微透光，眼球不自觉对焦，混沌慢慢变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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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感觉眼前，有无数不规则的絮状网格，在搏动，

再清楚一些，就像是眼睛里盘满了半透明的环节蠕虫。

那些蠕虫还在动，在快速地疯狂扭动。

眼球还在对焦，视野还在拉近——

蠕虫们组成了一条条通路，仿佛蠕虫的体内也有更小的蠕虫在穿梭。

就在自己觉得头皮发麻的时候，眼球对焦到极限了，

也就是说视野不能再拉近了，视野相对静止了，

视神经一瞬间对视网膜前面的血管，以及玻璃体里的什么组织，产生了视觉适应。

所以，这些画面猛地全部消失了，就像平时清醒时一样——

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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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如果一个人突然获得了超强的视力，

睁着眼不管看哪里都能看到分子层面，那肯定要疯。

闭上眼也没用，因为眼皮上、眼球里，到处都是分子细节。

正常人的心智，肯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气球肯定会爆掉。

所以「克苏鲁」的设定确实精妙：

• 乍一看，似乎是见到了混沌不可名状的东西，失心疯了。
• 但事实上，显然是见到了太多的秩序，超过了加工极限，所以烧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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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认知水平当前无法理解的秩序，就在主观上呈现为极度的混乱。

同理，

人类当前生产力还无法利用的能源，就在社会上呈现为没用的垃圾。

• 煤炭，是曾经的破石头。
• 石油，是曾经的脏油。
• 可燃冰，也是海底垃圾。
• 直到人类学会利用它们的那天。

如果有了可控核聚变，那或许随便一捧沙子、一口空气里，都有「金子」般的能源。

如果甚至有了反物质可控湮灭技术，那任何物质都蕴含着无尽能源。

人人都是行走的核弹，是挺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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