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肺炎≠病毒感染？再聊聊武汉的数据

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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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跳出来一些作家，毫无逻辑地扯一些淡。为什么要说又呢，真奇怪。

我觉得吧，也不全是坏，真的。坏是需要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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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说武汉的数据吧。

实际上武汉完全顶得上一个欧洲小国了，封城时人口有 900W，基本上接近葡萄牙全国的人口。但问题是葡萄牙有 9 万平方公里，武汉只不过 8000 平方公里（包含郊区）。所以武汉的人口密度，是欧洲人无法想象的。

在这样的区域里，出现严重的传染病，稍微一控制不好，那就是全部完蛋。比葡萄牙隔壁的西班牙还要惨。西班牙感染后死亡率是 10%，相当高了，但假如武汉真的像欧美那样民主自由、抗议封城、医护罢工、上街游行、年轻人作死的话，死亡率一定会远高于西班牙。

但这些都不是数据，数据提炼出来之后，就跟小学算术一样简单。

武汉 900W 人，封城一个月，共死亡多少人？

没有任何恶意，纯粹为了计算，我们假设共死亡 9W 人，也就是 1% 的人死了。

把所有死掉的人，不管什么病，全算成新冠病毒导致的，死亡人数锁定为 9W.

然后武汉 900W 人是多少人感染？

• 如果往大了算，武汉 900W 人全部感染，感染率 100%，那么 900W 人感染，9W 人死亡，感染后死亡率 1%；
• 如果往小了算，武汉正好只有 9W 人感染，病毒在健康人群中的感染率是 1%，感染后死亡率是 100%；

这两个指标永远是博弈的，没法做假。

• 你要说感染后死亡率高，那你就是在说防控做得好，所以感染率低。
• 你要说防控完全失败，那你就是在说感染后死亡率并不高，只不过是西班牙的 1/10。

除非，虚构了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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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虚构死亡人数呢？当然是往少了报。

比如：本来死了 90W，非要瞒报成 9W。

但这就有问题了，一是怎么藏死人，二是怎么瞒活人。

死人很难藏的，又没有化尸粉。9W 人变成 90W 人，一下变成十倍，往哪儿藏？纽约往无人岛上藏，都被无人机拍到了，全球都看到了。武汉连无人岛都没有，还有方方和她的几百万个有良知的朋友们拿着日记本坐阵，你往哪儿藏？

当然，想编总有办法。比如完全可以说，既然中国政府能在短时间搞定雷神山、火神山，那么用同样的手段挖 90 个千人坑或者 9 个万人坑，也不是问题。好，这样我们就把十倍的尸体都藏好了。

可是怎么瞒活人？原本数据是 9/900，一百个人里死一个。现在数据是 90/900，十个人里死一个。你就随便拎几个武汉的朋友出来，就比如说方方，她认识的人里是不是十个没了一个？或者说她那几百万一起写日记的有良知的朋友们，是不是一下空出了 10% 的日记本等着出二手？死人死了不会说话，但活人是活的呀。

好，有人说是疫情凶猛，绝户了，认识的人也全死了，所以死无对证。那也很奇怪，就正好全都是绝户？不是一户的一个也不死，是一户的一个也不留？这是病毒在争夺冠姓权吗？

OK，退一步，假设就这么巧，死的全是绝户的，那就是户没了，对吧。10% 的人口，对应到户数，差不多也是 10% 吧？总不能没感染的都是独生子女，感染并死亡的全是一家 72 个孩子吧？既然人要入户，那就得住在房子里吧？

如果武汉真的 900W 人没了 90W，那得是十室一空吧？每十间房子就得有一间是没人住了。是这样吗？那这些人不可能住在还没人入住的新房里吧，肯定是都住在二手房里吧？那上武汉当地的二手房网站一查就知道了呀。一下子没了 10% 的人，房源一下涌出来这么多，房价得跌成啥样啊？抄底的好机会，别写日记了，赶紧买房吧，小产权别墅都转正了。

就反正你横竖也编不圆啊。这需要什么数学能力吗？不需要，就是小学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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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很多人不明白呢？有的是真的坏，跟武汉大学哲学教授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按武汉大学的哲学语录，完全可以这么说：

「死亡不管怎么定义，总要有社会意义。武汉发生这么严重的疫情，官方通报的死亡人数居然这么少，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并不是武汉抗疫有多成功，而是死亡的定义出了问题。很可能有些武汉同胞已经死于病毒了，只不过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但我觉得大部分不是坏，就是单纯的蠢。

算术不难，但应用题难。因为把应用题简化成等价的算术，并不容易。

就还有傻子在那儿纠结，中国算的数据是新冠肺炎人数，不是新冠病毒感染人数，如果有人感染了新冠病毒但并没有表现为肺炎，就漏计了，所以中国的疫情数据有问题。

不用看细节，直接算基本面：

• 武汉封城 900 万人，假设全部感染；
• 如果感染后死亡率和美国一致（5%），死亡人数应该是 45 万；
• 如果和西班牙一致（10%），死亡人数是 90 万；
• 如果按法国（17%）算，是 153 万。

武汉封城一个多月一共死了多少人，全算成新冠死亡，数据够不够用？就问你够不够用？不够的人头怎么凑？你现场死一个？还是你家全家现场死一户口薄？

武汉的疫情感染率和感染后死亡率，比欧美到底是高还是低？连疫情最重的中国城市都是这样了，那全中国的疫情数据比欧美到底是更悲观还是更乐观？

不行就再选一下，感染后死亡率 = 死亡人数 / 感染人数：

• 你要说武汉是瞒报了感染人数，那就是分母要再变大，死亡率不就更低了？美国更不信啊。
• 你要说武汉是瞒报了死亡人数，那问题又回到上面了，尸体你吃了？空出来的房子你住了？病毒跟了你姓了？
  这莫顿叉横竖都插死你。

说得难听点：

以很多作家的语文水平之差，在讲道理的时候，根本轮不到聊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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