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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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 2025.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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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1848年法国革命研究与唯物史观的具体化转向》by闵超
有同志读了,说很推荐,所以我也读了一下。
有一些收获,不一定对,谈不上解读。
我没能力解读,更没资格解读。在这种事情上,资格确实比能力更重要。这倒不是说资格本身重要,而是因为资格代表了渠道或信源,而「媒介即信息」,民间胡乱解读本身就是错误行为,哪怕结论是对的,这做法也是错的。
所以我就隐晦地类比一下吧——
就好比汉武在匡定天下的过程中,需要一个董仲舒送来「天人感应」的新儒理论。
但现在和当年,有这么几点重要区别:
一是,汉武独尊儒术,并不是真的信儒,而是外儒内法。且他当时推儒的首要目的,是推翻外戚的黄老之道,以此宣示外戚已倒,朕已坐稳。现在不是这样,现在不是权谋视角的庸俗史观,而是实事求是的唯物史观。
二是,董仲舒的新儒,明显不是孔子的旧儒,因为生产关系变了,服务于统治阶级的理论自然也要跟着变,这是为了辩经而修正(类似则天登基后篡改佛经),并非真的追求真理。现在不是这样,现在不是权谋视角的庸俗史观,而是实事求是的唯物史观。
三是,儒家脱胎于周代,从未真正成就过什么伟业,更不是任何王朝的指导思想,汉武拿来用,是纯工具性的利用,儒术并不能真正地指向王道。现在不是这样,现在不是权谋视角的庸俗史观,而是实事求是的唯物史观。
庸俗史观和唯物史观对于「成王败寇」的历史到底有什么不同看法?之前写过:A224 一阶仰望伟大,二阶俯视钟馗
有了上面这三个根本区别作铺垫,就能看出「汉武」的这个类比多么不严谨。但以我的浅薄,一时也想不到更合适(同时相对安全)的可以公开说的类比方法。
在这个类比中,论文主要讲了三个大的方面:
- 一是,实现了儒术从「上三代就是好」到「原教旨儒汉化」的嬗变。
- 二是,推动了儒术从「春秋四处游说」到「汉代建邦立业」的转换。
- 三是,实现了儒术从「诗书借古讽今」到「指导推恩夺爵」的深化。
可是只这样类比,就忽略了论文里比较牛逼的超过了以上类比的几个点——
或许这几个点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地方:
- 一是,我们是以儒建业,儒是我们的理论根本,并非类比中的愚民幌子。
但现在,以儒立业的我们要强调的居然并不是儒术这个理论工具本身的正确性,而是要强调我们能成功,更是因为我们正确地将这个工具「汉化」了。也就是说,「汉儒」的核心在「汉」不在「儒」,这是新汉人需要理解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点,要为「汉」自信,而不是为「儒」辩经。就像之前说过的:A442 中共的核心,到底是中,还是共?
这说明了什么?不太好公开说,但相信有的同志能有体会——华夏进入了新纪元,人类将迎来新文明。若成功,华夏文明对所有其他文明就不是只超过一个代际,而是两个代际……欧美中世纪的政治水平大约对应春秋,一二战大约对应战国,现在欧美的政治发展是停滞中,没有新成果。
粗糙类比军事的话,就是现实世界中,中国刚拥有追平美国的「航空母舰」,但政治理论上,中国的优势在于一直就拥有全人类独一无二的「航天母舰」制霸全球,目前正要推出「星际母舰」走向银河……
- 二是,我们认可儒术,并且真心执行儒学中的原理,但这个过程之所以成功,靠的不是理论上正确,更是实践中的不断纠错。
也恰恰是这些实践,让我们不再是一种术,而成为了一种道。儒术强调「天道」,通俗说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正统最初或许源自孔子的嘴,但孔子归根结底一事无成,只留下理论遗产,再到荀子整合了儒法也没真正把事做成,最后真正把这事做成的是汉,如今传至汉武,因此天命正统已经从孔子的「嘴」转为汉及汉武的「手脚」。这种转换并不是理论层面的转换,乃是实践层面的转换。
从理论层面来说,孔子的门徒从此不再对儒学拥有最终解释权,因为孔子的儒术本就强调了「平天下&得民心」的人拥有最终解释权,即越是孔子的门徒越要强调现在的「儒术正统在汉武」,否则就构成对孔子原教旨儒的背叛。有点像之前说过的:A646 为什么说「中特社」不是修正主义。这个就更不适合公开说了,就不展开了。简单来说就像「佛学正统在中原」一样,北印度作为发源地不仅无足轻重甚至离经叛道。
- 三是,我们还将继续以正统身份实践新的汉儒之术,因为汉化儒术的实践中一再证明,辩经无意义,实践出真知。
汉祖就是这么成功的,汉武也是这样复兴的,未来的刀刃向内、推恩夺爵要如何继续深化,且看汉武的手段。五铢钱的国际化和数字化,将从根本上颠覆全人类对于《盐铁论》的理解,人类的经济和金融将迎来新的纪元。
虽然我们现在的说法不是在辩经,但完全可以用在辩经中,但辩证来看,我们辩经的目的不是为了赢得辩经,而是因为我们的经已经确确实实被实践证明是对的了,那我们作为新儒的信徒和践行者,当然要维护这一经典的名誉,以便更大范围统一思想,辐射并整合更大的精神及物质疆域,继续谱写新的华夏历史和人类历史。
这不是「六经注我」,而是因为「我确实来自六经」且「我确实比六经更对」,所以用「六经注我」既是实事求是承认「六经的正确性」和「六经的局限性」,更是用辩证的眼光预判未来「我对六经的进一步发展和定义」,以便在保持「我的实践的正确性」的同时,发展「六经汉化之后的正确性」。
胡言乱语,不值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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