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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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组数据,让我回想起了自己当年在思维上「撞」过的一面墙,墙的内容如题。
数据如下:
世界最大的船运公司,丹麦的马士基,其官方网站显示,2015年从亚洲海运到欧洲的运费是: 一台平板电视,2 美元;一双鞋,11美分;T恤,4 美分;平板电脑,5 美分.
2015 年十一月,从深圳运往荷兰的一个四十英尺长的货柜,最便宜时运费仅需三百美元,勉强覆盖人力物力,和通过苏伊士运河的买路钱。这个运费可以换个角度看:如果你想环游世界一年,那么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到轮船的集装箱上,可能比本地的储藏仓库还要便宜.
集装箱催生的低廉运费产生了一些看似不可思议的新协作关系:
如果你在苏格兰抓到鱼,通过集装箱运到中国加工处理后,再把鱼运回来,其成本也低于在苏格兰本地加工处理.
——这个事实说明了什么道理?
悄悄说一下:说明我们的发展,实实在在是以资本主义国家的工具人的待遇下降为代价的。
所以,看问题只能看一步的人,以此来责备中国崛起,是「合理」的。
但看问题能看到本质的人,自然明白中国的做法只是加入世界贸易并遵守其既有规则,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况剥削资本主义国家穷人的,难道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吗?为什么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不提供福利来保护他们自己的同胞呢?
支持社会主义的理想主义者,迟早会「撞」到这面墙,那时,你就会想起这个答案:
答案就是,所以我们要去解放资本主义国家的穷人,所以这是共产主义的必然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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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抗没有国界的资本,就必须调动没有国界的社会主义革命。这其实就是托那一派的理论。
但实事求是而言,调动一场全球革命,去打击一波已经在全球站稳的资产阶级势力,需不需要一个稳固的大本营?当然需要,不然在光明但曲折的道路上,否定之否定螺旋上升时,临时回撤时往哪里撤?
所以「不断革命」是不行的,得先实现「一国社会主义」,也就是斯对了,托错了。在中国,就是毛对了,陈错了。
当然,陈的错并不是陈个人的错。陈被打成「托陈取消」派完全是历史冤案,其中历史因素占大头,陈个人性格问题占小头。历史无法对抗,所以陈的个人责任是第一要素,没办法。感兴趣可以看这本书《大革命后的陈独秀(1927-1942)》作者: 祝彥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毛在瑞金被孤立,长征差点被抛弃。后来一四会师焘又要分裂,彭跑路时问毛要不要把四的人绑一批作为人质以保证自身安全,毛坚决不同意,因为那违反组织纪律。
邓也一样,当年就被打成四毛之一。后来大动荡在江西农村沉寂三年,一字不写,只是绕圈散步。后来也坚持不向毛做出违心承诺,导致三起三落,可始终没有违反组织纪律。
相比之下,陈毕竟是旧时代秀才出身,守着所谓的傲骨,不愿向组织纪律低头,是历史因素,但主要是封建家长的身份放不下来,自己吃了大亏不说,也让早期的党受了很大伤害。
毛也是受斯苏压迫,也不得不给陈扣了一个托的帽子,后来也给摘掉了。可惜那时已经物是人非,陈没几年就去世了,一声叹息在历史深处回响,让人唏嘘。感兴趣可以看这本《中共党史珍闻录》作者: 白云涛 出版社: 四川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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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历史因素是不可对抗的,所以中国人不要为自己「抢夺」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底层工人的工作岗位而反思,毫无必要。
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底层工人,有没有可能自发组织起来解放自己?没有可能,只能靠我们。所以我们就必须先把资源拿在自己手里,把自己武装起来,让中国强大,成为国际共的根据地,再图燎原。这是唯一的胜利路径。
若是这条路走了几代人,资本主义国家的底层工人有好几代都被牺牲掉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换句话说,若中国崛起了,都要牺牲他们三代,那要是没有中国,牺牲他们三十代也没戏。
永远不要把牺牲,算在奋斗者头上,就好像见义勇为者不该为没能及时救下的受害者而背负法律与道义上的责任,对吧。要怪的,永远是剥削者,而不是自力更生改变命运的人。
商家涨价了,你问为什么,商家说因为原料涨价了,他没办法。他真的没办法吗?原料涨一块,商家就要涨一块?商家原本只赚一块吗?商家就不能少赚一块吗?为什么不能?各环节利润到最后,谁赚得最多,谁责任就最大。
就这么简单,有资本主义的逻辑,就把资本主义谬论给驳倒了。等你撞墙那天,如果你还记得这个逻辑——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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