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发光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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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多了反而记不住
@熊熊:嗯,我现在发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记不住我原来认为对的那个内容了,于是再看到其他的也觉得对。
@B仔:问题意识找出其中的差距,是因素差还是角度差?有共鸣就会留在思想里。
@肉粽:那就是记忆的问题了,可以在觉得对的时候就去查证和做延展阅读。但是另一方面,我感觉这种情况多发生在微博,多关注信源可靠的博主然后关注几个和这个博主吵架的人就行。
@噜:我觉得记不住的东西可能只是单纯不重要。另外,及时输出,降低认知负荷也很有帮助,我最近看书后加深理解的部分都是通过周末写书报实现的。尤其是当时看完有点懵的书,放着醒发两天。然后在写总结时半强迫回忆+归纳理解。这时还记不住的东西,就是不重要。记得住,能写出来的,就是吃下去了。比如之前看《自由的进化》,看完当场懵圈,结果事后居然还写了篇短文聊精神疾病与自由意志。
@肉粽:《打破盲信的最好办法,就是和我学写作》,XXX写作班,一季度只要899。
@熊熊:有道理,不过我看我自己原来的笔记总会有“我竟然还有过这种想法”的感叹。
@斯芬克斯:把新信息整合进现有知识体系里,有点像怎么说呢——我们会觉得是用线穿珠子,这珠子我明明穿过一次了,怎么又掉了。其实是有机的过程,没有明确边界,是一个原核微生物用菌丝在裹饵料,裹一两次是没用的,可能裹了十多次才把这个饵料的一部分裹进去了,拉进细胞膜里成了混沌内含物的一部分。有的原核生物因为吃多了饵料所以更有劲了,有的呢是组织好了内含物所以拉饵料效率高了,有的演化出了额外的接受器(比如感光器、渗透压之类的)能够理解外界饵料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更适宜生存了。初期怎么办呢,没啥好办法,就只能先从义务教育圈定的经过时间检验的最核心的饵料开始缠,缠上道了自己就会有感觉了。有的原核生物永远不会有感觉,那就说明这些个体就只能这样了,毕竟原核生物足够多,物种总能发育下去。
@噜:学习这个事儿我的观点是,现代社会获取信息非常容易,所以我个人选择不记知识点,而是学观点和思维方法。大道相通。我理想的学习结果是思维地图,知道哪个方向有啥。至于具体的细节,谷歌一下就完了嘛。
@熊熊:我一直觉得博闻强识这两方面都非常重要,博闻是量大,强识是记得住,而且强识是发现联系的基础,不然信息来了又走了,没什么痕迹。
@斯芬克斯:反正地中海那么屁大点地方的几个国家,我用了大概是 6、7 本书的时间,才反复记住个大概。就有点像背单词,没人会觉得背一次就会了,但看书的时候,人们却容易产生一种「我看过为什么不记得」的困惑,不记得才正常啊……一个俯卧撑就想练出大咪咪?
@译gut於言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俯卧撑就想练出大咪咪?正经翻译:Rome wasn’t built in on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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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输出降低认知负荷
@怿先生i:我同意及时输出,输出了才能把它丢出来试错。那些东西本身没有价值,你也不确定它们在你大脑里有多少价值,随时间你还能记住多少,只能用出来。输入方面,就真的是靠笨蛋办法,堆量了。
@熊熊:现在一个是事情多,真的就记不住了,另外是不是有说法熬夜加上年龄增长前额叶的功能会越来越差,记忆力就是会下降。倒不是说完全忘了,就想起来的速度变慢了。
@噜:我倒是听过说年龄大了记忆力不会变差,但是提取信息的速度变慢了,因为大脑中存储的信息越来越多。
@南源:我觉得记忆力变差也好,提取速度慢也好,该输入输出还是要做。没必要太执着记不住,记不住就记不住,时间动人也动,以动制静(?)
@海绵猩猩:感觉做笔记挺好的,做完就扔~也没有什么负担。后期检索也方便。
@彼方之住人:熊说的应该是信噪比的问题,我就是也长期受日常工作或生活中垃圾信息之苦,这些噪声一定会占用大脑带宽造成认知疲劳。要解决这个问题本质上就是要创造余闲,想办法一点点在自己和垃圾信息之间形成隔离(其实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困难度也跟个人性格和工作性质有关)。
@熊熊:于是我建立了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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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笔记全文检索
@海绵猩猩:我自己是做了一个自己的笔记库,所有看过的书都有笔记保存。我虽然现在已经忘了我看过那些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了,但是检索的时候出现还是会想起来当时的一些感触。纸质书的我一般是用话萝卜书摘,那个跟印象笔记有联动,然后因为现在有写论文的需求,可能看过的书会加上多少页,哪个出版社之类的。方便写参考文献哈哈哈。实际应用的话,有朋友会找我聊一些比较纠结的情感问题。我一般就会去库里搜一下关键词 “分手” “爱情”之类的。然后会出现很多笔记,我就把差不多能用的揉吧揉吧用自己话再说一下安慰她。
@斯芬克斯:我之前是用云笔记,后来发现其实还是用博客更有助于全文检索,所以现在有什么都扔个人博客上(这些讨论我一会儿就扔上去哈哈哈,方便以后查)。
@熊熊:刚才打了一大段字删了,也就是描述一下我的状况,就像抱怨一样今天跟大家讨论觉得还是自己输入不够多,浓度没上去,有些信息没有自己跳出来;需要及时输出,今天我才意识到我对输出也是有仪式感的,觉得说不利索就不说,但应该是写给自己的,给自己当索引用。我也在尝试给我自己的笔记建立标签,但是不太得法,越建越多,好像每一个都熟独特的,没有形成有效归类。
@海绵猩猩:标签的目的是什么呀?如果主要还是检索,那直接检索不就行了吗?我一直没有搞标签,因为我实际应用的情况我发现——比如“学习”这个关键字,可以出现在好多领域里,交叉形成一个通路。设置了标签,在标签下面检索反而限制了发挥。
@斯芬克斯:标签确实有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想把所有文章里的标签都「提」出来,存放在一个 excel 之类的地方,遇到什么事了就按标签逆查(计算机里叫倒排索引)。但很大的一个问题是,我可能想不起来当时的标签了,因为语言一直在演变。那与其这样,与其我按旧文和旧时的想法提出标签,到新时再现想旧时话术并尝试不同标签,还不如我直接把文章放在支持全文检索的地方,新事出现就直接尝试不同的关键词来搜——后一种思路能搜到的,前一种肯定也能搜到,毕竟前一种思路是后一种思路的真子集。
@熊熊:我刚才也想说这个问题,标签越来越多是因为随着时间往后推,自己的有些分类方式也在变,然后前后结合不起来就越来越多。
@译gut於言表:说到全书检索,得到app就做得很好。今年早些时候因为搞副业有这方面的需求,有时候需要检索[不确定什么书]里出现的跟某个关键词相关的内容,发现微信读书只能在确知的书里面搜索全书内容,得到app则可以支持直接搜索整个电子书库,把相关的结果以书为维度给分组列出来。这也是我买得到电子书会员的一个主要原因。
@泽之:app意味着用手机……总有一种应该少用手机的心理暗示。
@译gut於言表:电子书让检索效率提高了,却难免造成了对知识结构性的破坏。假如我要写一篇论文(say 道德起源啥啥),我要找资料,那我可以用关键字搜索到各种哲学大拿关于道德的相关内容。这比起从前人们只能找一大堆书来,一页页读,寻找相关内容,我的效率要高得多了。但我搜到的知识没有来龙去脉,没有完整的结构,我就不知道这些哲学大拿是如何论证出来这些内容的。
@熊熊:我觉得看单篇文献也是这个问题,每个人都说了一截儿,但是拼不起来。
@斯芬克斯:这个搜索结果是可以点击进去继续扩展阅读的吧?(不是抬杠,是好奇交互流程应该是打通的?
@译gut於言表:是的。这个拓展阅读其实也能弥补一定程度上的知识结构破坏。但还是会有个缺陷,感觉有点类似机器学习,AI只能在关键字触及的范围内进行拓展。假如这个作者还有一本书探讨的不是道德起源(假设它没有与我目标主题接近的关键字),而倘若我展开阅读,会发现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息息相关的,那我用高效的电子检索就很容易错过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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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书需要自己电子化
@熊熊:也是因为检索问题我基本放弃纸质书了,电子书我虽然不能完全记住但是能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全书检索甚至更大范围检索就行了,纸质书的内容找起来太考验记忆力了。
@泽之:同意,这就是我放弃纸质书的原因……其实还是有点不舍那种手感。
@斯芬克斯:纸书确实需要人工电子化一遍,所以就又回到了「输出」的问题。我现在是正常厚度的书(50W字以下)看电子版,再厚的就看纸质的(心理感受可控一些,电子书太厚了看不到物质层面的变化会有一种陪女朋友逛街的无穷无尽的恐慌感)。另外纸书除了手感外,还有个好处就是有地图啥的(不过这个可以靠把书桌跟电脑桌合并来解决)。
@熊熊:纸质书的地图有时候也是噩梦,比较厚的书,地图印在两页上,两页中间的地方,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不可测,况且马里亚纳海沟深度都测出来了。
@泽之:纸书还有一个优点,当你想把前后几章对照阅读时非常方便,就和查地图类似。
@电饭煲:而且可以同时对比多个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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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碎片不见全局的问题
@斯芬克斯:我隐约感到这里有一个共性的问题:不管怎么阅读,阅读肯定都是相对碎片的——这是一个分形的困境。如果我们只看一篇文献,那对这个领域的了解就是碎片的。如果我们按关键词查这个领域,那我们对这个领域与其他领域的联系的看法就是碎片的。如果我们看了这个领域的很多相关的书,我们其实只是在更大的一个场景里实现了碎片化视角。所以,怎么样把碎片拼起来,形成更大的碎片?
@南源:我觉得这种碎片和分科很像,历史地理政治都是一个带一个,拆开看都是碎片。拼图足够多才能相对完整。
@斯芬克斯:对,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攒碎片,直到它能够隐约看出全局(或者局部)为止。
@肉粽:所以说到足够多的事情,我个人比较倾向于陈平的态度“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万般人”。首先书要读起来肯定是读不完的,但是相比起自己一个人努力不如去和在某个方面有所建树的人聊天。聊天的带宽,如果是双方都有一定知识背景的话,其实比阅读应该更大。所以我觉得阅读和会话结合起来效果更好。
@B仔:理论和实践的重要性。
@肉粽:但是找到愿意聊的专业人士就……比找书困难不止一个等级。
@B仔:一般我都是付费聊,渠道就是在行或者闲鱼!
@斯芬克斯:越是专业人士,越受知识诅咒,不愿意开口,因为开口必不够严谨,对严谨的要求太高了。或者太学术了,普通人迈不过门槛所以听不懂。
@肉粽:是的……
@Mark:把碎片拼起来,靠穿线?如果不是主业的话,很难把所有重要知识都掌握。但是可以通过穿线,知道有一个树上有哪些枝叉,看到一个知识就知道它属于哪个枝叉,需要做一件事的时候知道从哪个枝叉找。就像医生去全面学习医学体系,虽然大家都在就业后忘了用不上的知识,但是体系和框架还依稀记得,想捡起来时知道框架和基本原理,上手快。
@斯芬克斯:就还拿上面我说的地中海的历史来举例的话:我一开始只知道古希腊,后来知道了古罗马,然后知道了他们与南岸迦太基的关系,接着又跳到中世纪突厥帝国入侵西班牙,跑出去看了阿拉伯半岛崛起的前后,串上了后面的一战奥斯曼帝国,和战后巴尔干半岛一直到今天的乱象,明白了土耳其极其重要的历史地位,记住了博斯普鲁斯、达达尼尔两个海峡和全世界最小的海马尔马拉海,然后发现古希腊之前,和土耳其之后,都绕不开的中东地区里,有犹太人、腓尼基人、巴比伦人、亚述人等等,居然是比中国、埃及、印度可能都更早的文明起源——地中海东岸。拼图就会越来越完整,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会有一个顿悟的坎。过了那个坎,好像一下就全串上了,在那之前,会尝试很多次串联,每次都会因为语料太少而失败。
@Mark:这种方法大概可以认为是通过自己的学习和储备去穿线去拼图。更难,但是比直接吸收现成的关于拼图的体系树,更能培养自己的理解和真正的学科素养。这个思路也是我喜欢的学历史的方向,不在于研究和创新,而在于完善自己的认识,增加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和现实生活中的判断能力。
@斯芬克斯:而且在这个过程里,所有学科会全部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开——一开始想了解一下历史,但很快就涉及战争背后的政治体制纠缠,而政治又是经济决定的,经济又要看资源,各地物产与气候有关,地理和生物就进来了,航海开始后还要懂天文学进展、物理学进展,了解西班牙帝国不光要看东南亚的香料、美洲的发现、阿兹台克的灭亡,还得明白明朝为什么没亡,涉及到白银的流向,张居正居然出现了,越看越多,越看越气。
@肉粽:以前有个笑话:就是说有个人想学英语,然后发现学英语要了解拉丁语历史,然后直接回溯到史前文明。直接不学了。
@斯芬克斯:一路就追到了腓尼基文字。所以说万事开头难,想决定到底从哪里开头学,也很难。这个感觉让我想到一个画面——家里装修的时候,水电改。说是水电改,其实很多人会忽略弱电(比如网线)的改造,导致客厅里网线口离入户光纤太远,或者卧室里没有网线口这样的问题。而提前要想预想到留这些口在墙里,就得装修前就明白房子将来要怎么用——这个就有点像学科层面的体系搭建,一开始没啥用,但如果没有,到后期地板铺了衣柜装了墙也刷了,没网线,就等着哭吧。
@Mark:但是正儿八经的历史研究者好像更难做到这样,因为要靠学术吃饭,所以要领域专一,要研究有创新性的。研究范围窄了太多,因为有出论文出项目的紧迫性,精力上太难了 (当然我也是不负责地推测哈哈)。
@肉粽:或许,找并非专业领域执著的人聊更好一点。我当时和一个哲学系考研的人聊了聊东哲。微博有个叫麦教授Max的人,本身算地理历史政治三修,他录过几期历史节目就是把历史地理政治混着讲了讲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
@斯芬克斯:我不知道搞历史的,就拿搞心理学的来看,科研论文有两种——一是研究,二是综述。咱们上面聊的其实都像是综述,这种东西又费劲又不容易出成果,而且往往只有大师才有机会发表,否则份量不够就被拒了。但研究很容易出结果,糊弄一下就可以发,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做研究。当然这是好事,可是研究就讲究精深,其实对培养大局观不利。反正我现在回忆自己看过的很多历史相关的教材,都是那种研究型的或者流水账型的东西,里面没有体现一点点洞见,让人觉得就是死记硬背,很无聊。
@Mark:哈哈哈是的,像提前知道房子怎么用一样,好历史老师一开始就会降维度给学生穿起来线和各个流派之类的框架和树杈。然后学生再去了解具体的真实情况,针对具体问题研究。被串了线后,看具体的知识时就是放在体系里认识了。综述更能完善人的认知和培养素质,但是搞研究才能有前途。
@斯芬克斯: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叫《转向:用工程师思维解决商业难题》,里面提到一个「工程师思维」,有点像「捡破烂思维」。就是一个脑子里有框架的人看到一块木板,可能就会捡回去收着,因为他觉得「这个有可能在 abcd 等地方会用到」,以后果然就用到了。这就是预见未来的能力,因为脑子里有一些可用的框架。这个仔细一想还挺玄学的——不知道未来会怎么用的人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东西未来可能有用的?说回一开始的话题,这本书名字其实我忘了,就是在云笔记里全文搜索「工程师思维」找到的。所以自己建一个可全文搜索的笔记库非常重要。
@肉粽:这不就是我做概念设计的时候的思路(:з」∠) 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下个设计可能会用。
@Mark:对!就是这感觉哈哈哈哈~虽然捡的材料还少,但是有工程师思维。不过这种工程师思维也浅哈哈,因为碎片捡的不够多是不可能形成深刻全局观的哈哈。象铀铀那样捡碎片,看似慢,其实是加深未来对框架的理解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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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串珠子的经历:
乔布斯死了没多久,有人整理他的语录,我当时跟风看了一下,印象比较深的是两句。一句是那 8 个字。另一句我觉得更有意义,大意是:回头看,一切都像珠子一样串成了线。
今天看《大秦赋》的时候,有一个镜头是赵国的军队,营帐全部是漂亮的紫色。我当时觉得不太对——因为紫色在古代应该非常难得,不太会用来做营帐的染料。
这种印象来自于之前玩《刺客信条:奥德赛》,古罗马强盛时也只有高级官员和贵族,才穿得起紫色袍子——染料太稀缺了。但也有可能,中国古代并不缺紫色染料?
就简单搜了一下紫色染料的历史,看得可能不全,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说——中国也缺。古罗马的紫色染料靠的是一种海螺,美洲是靠胭脂虫,东亚似乎是靠某种植物根茎。但不论如何,紫色染料的防水性似乎都不太好,一洗就容易掉色,所以染起来难度比其他颜色大。有的资料里还从文字层面提供了例证——紫禁城这个词,说明紫色在东亚也是皇族的象征,可见其稀缺。
接着捋,就发现原来古罗马的紫色风潮是来自古波斯,是罗马人打败了波斯人之后从波斯王室那里抢来的袍子,后来凯撒穿出了流行色,便成了尊贵的象征。
再捋,就看到原来「腓尼基」这个词在古印欧语系里的意思,很可能就是「紫色的」。这支有史记载的最早一批的航海民族,居然就因为擅长搞紫色而得名,可比搞黄色影响深远多了。
最近(2022.5.31)又看到了这个知识点,也更新进来:
一般来说,紫色染料取自骨螺属的某些特定海螺(可能是脉红螺 Rapana venosa,如图,出处见水印)的分泌物,所以又被称为「骨螺紫」。据估算,要提取 1g 骨螺紫染料,大约需要用到 2000 只海螺。
不过很多现代人可能不知道的是,来自海螺的紫色染料,不仅昂贵,而且恶臭……
- 《韩非子》中描述过齐桓公不提倡国民穿着昂贵的紫色衣服说过:“吾甚恶紫之臭。”
- 墨西哥的资料记载:“令人讨厌的鱼腥味,似乎像染料本身一样持久。”
- 古埃及有这样的描述:“染匠的手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
- 甚至因为如此浓重的臭味,《塔木德法典》给与犹太妇女一项权利:可以与任何婚后成为染匠的男人离婚。
回头看,一切都像珠子一样串成了线。
前提是,得有很多很多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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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串珠子这个例子产生了一些关于象征物和其起源的联想。紫色之所以能成为贵族身份的象征,可能恰恰由于其稀缺性和难以维护这两个特性,让所有人明白,能穿着紫色衣服的人,一定具有较高的财力,以及免于淋雨等破坏紫服情况的生活方式和工作环境。带入现代生活,以往穿白衬衫、抽软中华能成为某种“身份”的象征,也是由于“衬衫能保持白色整洁、软中华包装不褶皱”体现出远离重体力劳动等“高人一等”的信息。对女性来讲,做一个美甲,也是体现的是可以免于家务劳动的”地位“象征。总的来说,就是人们通过给自己添加种种不利于体力劳动的”限制“,展现了自己”可以免于体力劳动“的生活方式或工作内容,进而表达了自己的社会地位。 PS: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打的罗嗦了点。
僧侣、女眷、贵族的衣服也是类似,本质上和雄孔雀的尾巴一样——用「累赘」来「炫耀」
@南源:我觉得这种碎片和分科很像,历史地理政治都是一个带一个,拆开看都是碎片。拼图足够多才能相对完整。
@斯芬克斯:对,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攒碎片,直到它能够隐约看出全局(或者局部)为止。
集齐七颗龙珠,才能召唤神龙啊~
妙啊,回头看,一切都像珠子串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