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秦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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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 2023.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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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一个犹太人，走进一家酒馆。
酒保问他：「你是犹太人吗？」
犹太人说：「是的。」
「你们犹太人里，有没有犹奸？」
「有的。」
「哪一种犹奸更可恨？给希特勒带路的，还是给天顶星人带路的？」
「希特勒我知道，天顶星人是谁，做过什么？」
「天顶星人啊，就是天顶星人，你可以随便想象。」
「就是说，它们有可能会毁灭全人类，但也有可能不这么做？」
酒保没有答话，只是惊讶于这个犹太人好像不那么好糊弄。
犹太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坑，于是谨慎地想了想，回答：
「如果我说，给希特勒带路的犹奸更可恨呢？」
酒保听了哈哈大笑，对吧台左边的罗马士兵说：
「你听到了吗？这个犹太人觉得，杀几个犹太人的罪过，比毁灭全人类还大！」
罗马士兵听了，把杯子里的忽迷思一仰脖倒进喉咙里，扶着短剑就站了起来。
他侧身打量了一下，狠狠地啐了犹太人一口：
「Jew种东西！希特勒不过杀了几条闪米特西亚苟罢了，怎么就比毁灭伟大罗马的天顶星人罪过还大了？」
犹太人吓坏了，知道自己上当了，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还是给天顶星人带路的犹奸更可恨吧！」
酒保听了突然就不笑了，一脸严肃地追问：
「你是想说，在你看来，希特勒的罪过并不算最大的？」
犹太人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看到一旁扶剑而立的醉酒罗马士兵，还是保持了沉默，轻轻点了点头。
酒保见状，笑得更凶了，笑得连罗马士兵也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酒保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一把扯住吧台右边正在给百夫长们擦胫甲的犹太拉比：
「看看你们犹太人自己吧，居然觉得希特勒的罪过不算大！Jew种真是欠宰！」
拉比恶狠狠地瞪了那犹太人一眼，已经在心里给这个肮脏而愚蠢的犹太灵魂判了火刑。
犹太人委屈坏了，却没有办法。左也不对，右也不对，他被莫顿叉，生生地插了个对穿。
罗马士兵这下听懂了，笑得酒都醒了，用短剑敲着圆盾，呼朋引伴地叫那几个百夫长都凑过来，一起嘲笑这条Jew种。
那可怜的犹太人，只是想在酒馆里歇一下脚而已。
可偌大的耶路撒冷，居然就摆不下一张供他安静歇脚的板凳。
没办法，他灰溜溜地逃出了酒馆，只留下背后的哄堂大笑，或许还夹杂着被迫委身其中的拉比所发出的无声诅咒。
「后来呢？」狼堡的审讯室里，希特勒眯着小眼睛，饶有兴致地问眼前这个犹太犯人。
「没有后来了，伟大的元首。」那犯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闪烁着，「这个笑话就是想说，愚蠢的犹太人左右不是人。」
「哈哈哈……」希特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身边的党卫军官也赶紧陪着笑了，审讯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两个警卫胸前冲锋枪的枪口都乱晃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希特勒又问。
「犹大。」犯人讪讪地回答。
「哦？和出卖罗马人的新神的那个犹太人同名吗？」
「是的。」犯人眨了眨眼。
「哈哈哈，好，」希特勒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党卫军官，「我们也该给他 30 枚银币。」
「是！元首！」党卫军官立正敬礼，转身出去了。
这时，门外正好有两个身着便装的盖世太保要进来。
「嗯？」希特勒扬了扬下巴。
「报告元首！」高个子的盖世太保一磕皮靴，朝犹大努了努嘴，「这家伙的情报没问题，我们已经把藏在 Synagogue 里的那些犹太 Jew，全都抓起来了。」
不等希特勒说话，矮个子的也邀功补充道：「这些蟑螂还真是挺会伪装的，那犹太叫堂从外面看，不过是一座普通的二层民居罢了。」
「没错，从一楼进去之后，在书柜后面有一道暗门，才是去二楼的楼梯。要不是这个犹奸提前画了草图，还真不好找。」
「嘿嘿，是的。」矮个子突然挤眉弄眼地回味了起来，「一楼嘛，只有几个男人，我是说，只有几头肮脏的公猪。所有母猪和小猪都躲在二楼，其中有几头小母猪还挺……」
希特勒皱了皱眉，喜欢吃素、爱情专一、道德高雅的他，可听不得这些粗俗的秽语。
矮个子也自觉失语，审讯室里突然死一般地寂静。
希特勒甚至不自觉地往绑着犹奸的方向退了一步，只为离这两个盖世太保远一点。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又重新开口：「我希望，你们二位先生，纯种的雅利安人，没有去碰那些应该被彻底焚毁的臭肉。」
「没有没有，我保证！」高个子赶紧抬手回答，顺便用肘子狠狠拐了一下身旁的矮个子。
「啊！是！」矮个子两腿发抖，头都不敢抬，「没有没有！猪猡们都已经装车了！不是！我是说已经运走了！都在去奥斯维辛的路上！最晚后天就能到！到了就直接进焚……」
「很好。」希特勒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
两个盖世太保赶紧退了出来，灰色长风衣的领子处似乎已经渗出汗来。
「鉴于你的优秀表现，」希特勒转过身，朝犹奸点点头，「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明天一定可以讲出更精彩的笑话来，对吧？」
犹大身子一梗，像是要争辩什么，可眼睛里闪过一线光，又熄灭了，只是漠然点了点头。
之前他就听其他人说过，等自己讲不出新笑话的那天，就是彻底解脱的时候。
希特勒很满意，示意其中一个警卫把犯人押走。
一边目送着犹大被警卫拖出审讯室，希特勒一边回味着那个两难的笑话——
是啊，对犹太人来说，到底哪个更可恨呢？是投降我专屠Jew种的阿道夫呢，还是投降完全未知的天顶星人呢？
希特勒一时想不明白，便抬头问审讯室里仅剩的另一个警卫：
「你觉得呢？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那警卫左右看了看，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了，确实是在问自己，便嘿嘿地笑了。
「你笑什么？」希特勒有点困惑。
那警卫端起冲锋枪，一梭子便把希特勒扫成了筛子，朗声回答道：
「我选择把枪拿在自己手里，因为批判的武器，永远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希特勒倒在血泊中，精致的发型完全乱了，英俊的小胡子更是一团糟。
但他毕竟是个优质的纯种雅利安人，所以他还是强撑着问道：
「你……你是谁……」
警卫一把扯下罩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浓密的大胡子：
「我叫卡尔。」
「不……你……不可能……这不可能……」希特勒在惊恐中绝望地死去。
模拟结束。
系统自动重启，第 10086 次。
场景搭建：审讯室。
搭建中……
搭建完毕。
注入意识体：希特勒。
注入中……
注入完毕。
模拟开始。
「嗯？」希特勒轻蔑地笑了，「让你讲个笑话，就这么难吗？」
AI 脚本控制的犹大 NPC，无比精确地重演着之前的一切——
「好的，伟大的元首，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是关于我们犹太人的笑话。」
「讲。」
说，有一个犹太人，走进一家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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